末了眼神又对上倚天,开口说了句,“不论最终如何,伤过的心,你要怎么收场?”说罢也不再看倚天的样子,揽着余音便从他身边过去了。
只留下倚天立在原地,一身大红的喜袍,英俊的面上紧绷了几分。半晌苦笑着,收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还能收场,这一场万年大梦,是到方醒的时候了。
余音再不想呆下去了,便央着东陵帝君要离开。东陵帝君自是不会拂了她的意,正准备离开了,却是见着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嘴角弯着清浅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着两人走来。
余音一打眼儿见了来人,诧异了一下。
“流匀?你怎么在这里?”原是流匀,自那次天界盛宴以后,余音便再没有见过他了,如今在北海得以见之,这心里的不愉快不禁散了几分。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北海之主大婚,兴得你来就不兴得我了?”流匀笑着,嘴上却是不饶人道。
流匀大老远便看到了那个素衣的小丫头,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余音腼腆的笑笑,但是一想到那次在天界的不愉快,再想到进入北海的时候东陵叫她莫要再近了流匀的身边。。。。。。她还是转头对着东陵帝君说道:“东陵,这是流匀,天界的司命天君,也是我同你讲的,救了我一命的人。”
东陵帝君自然是知道,一开始便有一道目光朝这边看他早已感觉了出来。刚刚在海域之中还说起他,真是什么不好来什么!眼前的男人救过余音,但是他的目地却叫人看不清,连带着他看余音的眼神,东陵帝君都不喜的很。
这边东陵帝君正想着拉余音离开,这边余音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靠近流匀几步。
“流匀,你给我算上几挂吧。”余音说道。
流匀哭笑不得,“都说了,我不是算卦先生!”
余音扯扯衣袖,不在意的摆摆手。
“你要算什么?”末了流匀还是无奈的问道。
其间的宠溺叫东陵帝君看了,想要一把拉着余音走人,奈何那丫头竟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我想要求我三姐,绿绮上神的姻缘。”余音说道。
“你当我是月老那家伙吗?我司命,司的是大小世劫,那些情啊爱的属于月老的范围。”流匀笑了,这般的说道。
余音垮了一张小脸。
“这绿绮上神的命格我倒是看不太透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改了一般。”突然,流匀摇摇头,叹息的说道。
余音也知道,不就是那半颗主元之心吗?这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余音的神色也蔫了些。正这时候,流匀的神情却有些冷了下来。
“不过,丫头你这命格……”流匀突然皱眉道。
“有何不妥?”一旁不出声的东陵帝君终于开口,这男人虽看着碍眼,但他是司命天君,说的话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会子他皱眉说着余音的命格,这叫帝君大人心紧了起来。
“不宜近寒。”流匀突然看向东陵帝君,笑意已收得七八分了,“敢问阁下何方神圣?”
东陵帝君周身的气场一变,已是戒备的防着流匀,这人说那丫头不宜近寒?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自己身为昆仑之主,而昆仑又是极寒之地,他的意思是余音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忽的一股肃杀之气便朝着流匀去了。
余音这边还没有从流匀突然给自己算命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再看时,两个男人怎么剑拔弩张的?
“若是在下没有猜错,阁下便是那位帝君了吧?”流匀说道。
东陵帝君冷哼一声。
“你们怎么了?什么不宜近寒?”余音一脑袋的糊涂,“我最近受了伤,正是需要寒气儿呢?怎么就不能近寒了?”
不管余音在一边糊里糊涂的说些什么,流匀盯着东陵帝君说:“那丫头傻乎乎的不懂,帝君大人不会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到底何寒不能相近,帝君想必也是清楚了,这天定命格自是不可改。若是照着绿绮上神那般的,不知还要受多大的罪呢。”
余音是听的糊涂,看得明白。她明白的瞧见东陵帝君和流匀两个人不对付,相当的不对付。
“东陵……”余音扯扯东陵帝君的衣袖,小声的叫他。
东陵帝君收回目光,揽住余音,眼神不甚在意的瞥向流匀,“本君的人,就算是改了命格,也会叫她舒舒服服的。”
余音被东陵帝君揽着转身就走,只来得及同流匀挥挥手以作告别。
而又一次看着两人相依离去的背影,流匀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就算你是那位帝君,天定命格,又岂是那般好改的?到最后,受苦的不仍都是那傻了吧唧的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