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昙莫名想起了洋芋,她笑着道:怪不得你叫苕货,和洋芋一个科属的都喜欢咬人哦。陆忍冬没有再回了,他怕他再回下去,会忍不住直接找借口开溜,去苏昙的楼下把这小姑娘揪下来。唐笑无意看到苏昙回短信,道了句:&ldo;看你表情挺高兴呀,遇到什么好事了吗?&rdo;苏昙没回答唐笑的问题,她非常认真的说:&ldo;以后我有条件了,一定要养条大狗狗。&rdo;唐笑知道苏昙喜欢狗,道:&ldo;你那么瘦,大狗站起来都把你吞了。我是坚定的猫咪党,我爱猫,养猫使我快乐。&rdo;苏昙说:&ldo;万一猫不理你怎么办呀。&rdo;唐笑说:&ldo;没事,它不理我,我理它啊。&rdo;都说养狗的缺爱,养猫的欠虐,看来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唐笑看苏昙发呆的模样,往她嘴里塞了颗话梅,道:&ldo;看你呆呆的样子,真怕哪天你被人骗走了,对了,之前来寝室门口找你的那个王冕君还有后续么?&rdo;苏昙说:&ldo;没了。&rdo;唐笑道:&ldo;没了就没了,你皱眉做什么?&rdo;苏昙把话梅核吐了,迟疑道:&ldo;我只是……&rdo;她只是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在跟着她,但仔细找一找,又找不到人,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自我意识过剩导致的错觉。唐笑说:&ldo;不喜欢就算啦,他也没多好,早点睡吧我的昙昙。&rdo;她亲了口苏昙软软的脸蛋,爬上床睡觉去了。苏昙点点头刷牙洗脸之后,也上了床铺。线索冬季的寒冷逐渐褪去,校园里阳光普照,春意正浓。种满道旁的樱花树开始吐露花蕾,微风拂过大片大片粉色的花瓣从树梢上簌簌洒落。大概是天气回暖,咖啡店里老板的客人终于多了起来,苏昙也比平时变得忙绿。但即便如此,客人的数量也不过是快餐店的零头,因此工作量也少了许多。送给老板的玫瑰依旧没有间断,苏昙在机缘巧合之下,偶然见到了送花的男人。那天她本来已经下班,只是走到校门口,却忽的想起自己的包忘记拿了,只好倒回了咖啡厅。她推门而入之后,才发现老板和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客厅里聊天。那个男人眉目间带了些诗人般的忧郁,肌肤比常人更白一些,手边的鲜红玫瑰,更是将他雪白的皮肤衬托的更加醒目。老板听到苏昙开门的声音,扭头望过来,道:&ldo;昙昙,怎么了?&rdo;苏昙说:&ldo;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忘了拿包……&rdo;老板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苏昙去拿。苏昙没敢多看,转身上了二楼,再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老板点了支女士烟,夹在纤细的手指里,她半眯着眼睛,却没看苏昙,口中慢慢道:&ldo;早点回去,注意安全。&rdo;苏昙道谢。推门而出时,苏昙听到了老板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她朝着垃圾桶的方向看了眼,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个大大的垃圾桶,再次被鲜红的玫瑰装满。本来狭窄且肮脏的角落,此时因为娇艳的花朵多了种颓败的美,甚至好像不靠近,便能嗅到一种独属玫瑰的清冽花香。玫瑰的香味并不浓,冷淡且矜持,和它热烈的外表格格不入。苏昙不厌恶也不喜欢玫瑰,这花儿的确漂亮,可却离她的生活太远,只是一束,便足够她几日的生活费。警方陷入了尴尬的瓶颈期。他们排查了受害者身边的所有人,调查了受害者失踪之前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未能寻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痕迹。当时又恰逢年关,天寒地冻,人们都缩在家里,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因此更是找不到一个目击者,凶杀案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三月已到,本来高调报道此事的媒体们从来都十分健忘,已经开始将目光转向其他的事情,只可惜警方的压力却并未因此减少。自从那次演讲之后,陆忍冬又和苏昙见了几次面,大多都是在晚饭的饭局,每次苏昙欲拒绝,都能听到电话那头洋芋的哭闹。是真的哭闹,成了精的大狗狗在电话那头啜泣,时不时汪汪两声,搞得苏昙心情非常复杂,她道:&ldo;你打它啦?&rdo;陆忍冬很不要脸的说:&ldo;我哪里舍得打它,是它发现它的昙昙姐不要它了,正哭着呢。&rdo;苏昙无奈:&ldo;……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