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就认,这是安宁最大的优点。
面对男人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心里再怎么不乐意,她也还是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个……谢谢。”
“不必。当老子咸吃萝卜淡操心。”
安宁沉默的望着他,望着他以再平常不过的姿态,平静的坐在了两个跪在他脚下的美女的脊背上。
以人为椅。
得多猖狂乖僻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她一直都清楚权五爷的名声,她也一直都明白权五爷在外边的凶狠邪狞。
可她还是漏算了……这男人手中的滔天权势,到底有多可怕。
安宁没有猜错,房间里除了软榻,没有椅子。因为椅子,就是这房间里的每一个美女。
这些随便一个拿出去都能秒杀电影明星的美女,在这里,竟然被当做一把椅子,一件家具来使用。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外边那些人,为何一听到权五爷的名字,就吓得要尿裤子。
他凑近的一瞬间,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眼前浮现的血腥,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
他过分贴服的黑发,是因为沾染了鲜血。那浓重的血腥,几乎让她作呕。
好在……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也亲自去往过不少的案发现场。拘留所、看守所,这都是家常便饭了。
气氛,寒到了极点。
安宁抿了抿嘴唇,想开口打破沉默,想了想还是作罢。
暴怒中的阴狠玩意儿,她还是不惹为妙。
就在僵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陆越川的声音——
“五爷,都问清楚了。”
权煜皇收回与安宁对峙的目光,从鼻尖儿哼了一声,“说!”
“跟姓陶的没关系。纯粹是那俩孙子自己打嫂子主意,姓陶的也是被那俩孙子忽悠了。现在,那俩孙子怎么处理?”
“杀。”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夹裹着任谁也无法忽略的血腥。
安宁表情淡然,心里却‘咯噔——’一声儿。
面对那两个对她下药,差点就将她强。暴的猥琐男,她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恨?谈不上。就是没什么感觉。权煜皇如果大发仁慈的绕过他们两条命,她没有意见。就当是日行一善,给自己积阴德了。权煜皇要杀了那两个猥琐男,她也不会开口帮那两个人求情。
何为成年人?
要对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儿,每一个决定负责的,才是成年人。
“知道了。”陆越川点头,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那姓陶的……?”
“饶他一死,把人撤回来。”
“诶,知道了!”
安宁眸光一闪。
原来,他还在陶公子身边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