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临时接管了大青山地区,连修路的工程兵部队,都加入了围捕三名持枪歹徒的队伍。百*晓*生(aoye)
军分区司令单云飞亲自担任总指挥,第一件事就是让地区公安局(处)的领导,率其他县的公安人员撤离大青山。
洪涛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是他从警以来最紧张的日子,人不离枪,枪不卸弹,省公安厅厅长下的死命令,让他寸步寸刻都没离开过常宁,就连上厕所都形影不离,让常宁体会了一把特别保护的滋味。
围捕指挥部设在水洋街村的村部,乡『政府』是围捕大军的后勤基地。
接完刘为明打来的电话,洪涛扔给常宁一支香烟后,自己点上一支吸起来,“老弟,还是你能耐大呀,杨司令一发威,听说省里的头头们都急了,这上级骂下级,下级骂下下级,你就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老规矩了,事情过后,肯定得有一帮人下马滚蛋。”[]宦海风云记71
常宁冲旁边刚睡醒的虞挺华一乐,“咋的洪局,刘书记骂你了?我和老虞都是虾兵蟹将,升官发财是你们的事,你少在我们面前显摆了。”
“去你的,什么你们我们的,”洪涛笑骂道,心中早打定主意和常宁绑在一起了,“我老洪么,就一直来直去的粗人,拿枪行,拿笔不行,我有自知之明,现在是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的天下,这不,扛枪当起警卫员来了。(aoye)百-晓_生_首-发”
常宁噗的一笑,“洪大局长,我可不是啥知识分子,老虞才是,我决定了,等这事一过,就辞官回家修地球去,再向单司令讨两匹马,当个弼马温,唱唱刀笔入库马放南山的夕阳曲,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认我这个小兄弟。”
“你辞得了这官吗?”洪涛冲虞挺华说道,“虞秀才,你说呢?”
“洪局,你和小半仙打嘴仗,好比是张飞见诸葛亮,没法商量,”虞挺华微微一笑,朝窗外看了一眼问道,“我说两位领导,现在几点了,怎么还没消息啊。”
洪涛笑道:“放心吧,离晚饭还差点功夫呢,两三千人地毯式的搜查,张木春那小子除非『插』上翅膀,今天是第三天了,我估计不出今晚,应该能见分晓。”
“他娘的,”常宁靠在椅子上骂了一句,“该死的张木春,一个人害得这么多人不得安生,还有常家村的两条人命,洪哥,我看该和单司令提一下,应该对张木春来个当场击毙,省得郑家的人又上窜下跳的。”
洪涛说道:“你说到点子上了,放心,单司令比我们见识多,早就把意思传达下去了,罗铁贵那里,我也交待过了。$aoye$”
虞挺华惊道:“就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张木春,他郑家的人还想来捞?”
“老虞,要不怎么说你是秀才呢,”洪涛说道,“这里面的名堂多了去了,那两位遇害的村民,张木春可以说是手下干的,这样他就暂时没有命案了,然后弄点立功表现,郑家再在背后发发力,弄成了死缓,张木春的命就保住了,再来牢里待几年,搞个保外就医啥的,很快就会重新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虞挺华道:“郑家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为了区区一个张木春,难道不怕毁了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基业?”
洪涛有些凝重的说道:“据我所知,郑家不但在青州独树一帜,在省里也大有市场,郑老头职位不高,资历颇老,故旧门生战友同事,可以说在东南几省都算得上是个中翘楚,更为关键的是,据说郑老头当年做地下工作的时候,给现在中央的一位高层做过短期的秘书,还曾救过人家一命,故而郑家每每遇险有难之时,总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常宁点点头,“洪哥的情报应该是准确的,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解困办法,丢车保帅,顾全大局,政局如棋局,退一步或许反而能进三步,扔掉张木春,反而能搏得大义灭亲,大正大公的美名,但郑家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采取了第二种办法,竭尽全力死保,这是为什么呢?除了背后有人上面有人,有恃无恐,其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的青州,可以说暗流涌动风起云涌,互相制约的局面,是上面希望下面乐见的,朱书记的太极拳法,就是想挤压郑家,于是郑家要显示自己的能量,既震慑那些反对者,又稳定内部军心,如果连亲生儿子的命都保不住,那郑老头还能服众吗?”
电话骤然响起,洪涛抢先接起,“我是洪涛……围住了?好,好……我马上带人过来增援。”
扔了电话抄起枪,洪涛喜道:“刚接到报告,搜捕队伍在河西村围住了张木春他们,我要马上过去。”
常宁从裤袋里『摸』出枪晃了晃,“老洪,带我去体验体验吧。”
“菜鸟,你就老实待着吧,把枪放在裤袋里的人,上不了战场。”
洪涛跑到院子里嚷着,“于建云,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常宁伸伸懒腰,起身冲虞挺华苦笑,“总算到头了,上不了战场,咱上茅坑呗。”[]宦海风云记71
没走几步,远远的看到了姜希的影子,这个女人也来上厕所,自从最初的敌对情绪过去后,常宁见到她,就老是往“那”方面想,兰姐是正菜,这女人就是盘野菜哩,野得有些妖艳,那上面的两个突出部,那鲜红的『毛』衣,他娘的,常宁咽了咽口水,赶紧把有些无措的双手**裤袋里,心里在想,要不要提醒她别用那讨厌的香水呢。
咦,姜希的『毛』衣领子开得,里面白花花的肉都『露』出来了,这女人在冲他笑哩,就站在离男厕门口三尺之遥的女厕门口,嘿嘿,是你自己开的领子,咱得仔细瞅瞅那两个圆圆的大“肉包子”。
定定神,准备向姜希『露』点善意而潇洒的微笑……哦,不对,这女人的笑有点……糟了。
“啪,”一声枪声,一团火光在女厕所门口一闪,常宁觉得胸脯一热,全身刹那间僵住了。
“啪,啪。”这两枪,打在了常宁的左手臂上,他的身体,无力地靠着墙臂跌坐下去,该死,让洪涛说对了,不该把枪放在裤袋里的,现在右手就『插』在裤袋里捏着枪,却无法在里面抬起枪口。
是张木春,握着手枪从厕所里冲了出来。
“叭,叭,叭,”又是三枪。
这是常宁开的枪,就从他的裤袋里发『射』出来。
张木春并不壮实的身体停滞了几秒钟,一脸的惊异之『色』,就离着常宁不过五米,慢慢的,身体一曲,跪倒向地面……
常宁同时看到了自己胸前的鲜血,象一支红箭向前飚『射』,如一道彩虹,灿烂而绚丽。
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娘的,才,才……打了个平手……”身体扑通一声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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