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时,床上仍旧只有她一个人了。
卿姨给她准备好了早餐,这些年来都是卿姨负责慕家的大大小小事务,当然也很疼爱慕暖。
也许在别人眼中,慕暖是怪胎,没礼貌高傲冷漠。
可是卿姨却只把她当做不问世事的女孩,因为一些原因有些自闭之外,其他都是完美的。
她注意到女孩颈间的吻痕,无奈叹了口气,去拿了遮瑕的霜,给慕暖抹上在那红痕的地方。
似乎,这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慕暖已经记不清了。
那一年,他把她送监狱带回来,第一个晚上,就亲自给她洗浴。当时的她,有过挣扎,毕竟七年岁月的认知里,她知道女孩子不能给男人看身子。
可是,他轻易的一句话,就让她颤了心。
“再乱动,就扔了你。”
扔,是说让她成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么。
从那之后,她就无法再说不。
说好听点,慕夜白是她的监护人,被冠以他的姓氏,是慕家的人。
可说不好听的,她这样,和被养着的情人有什么区别么。
也许,她和乔嫤唯一不同的就是——
乔嫤是女人,而她……还是个女孩。
……
学校里,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林响的母亲在校长室,求校长呢!”
“能不求么,好端端的就被无故退学了,这马上就要高考了,他母亲又有痨病,儿子上不了大学,当然急了!”
“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谁让他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呢。”
那些议论的话语,慕暖知道,是针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