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熬了夜的关系,稍稍的浅眠一下就睡了很久。
梦里,就回到第一次见到元词的时候,那一晚的雨好大,在花满楼谈事耽搁了很久,那两天谭经理也是感冒带病工作实在敬业,事情谈完以后没让谭经理送自己搭车,又遇上那晚西面的路有人斗殴打架惹来警察封锁,所以跟原先回家的路不一样。
凌晨两点多了,暴雨如注,雨刷都快刮不赢,花清祀盯着车外有点走神,也是那时候看见路边被小混混,居心不良的人?
不知道,反正元词被纠缠住,那晚她穿了件棕色风衣,短裙,露出的腿又白又直,雨很大司机开得慢,花清祀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元词,看见她被两个男人拖拽进了巷道。
“停车——”她鬼使神差的喊了声,其实在东都这种事很多,她自己也没明白那晚怎么就忽然想管一管闲事。
她跟司机说,“我看见个朋友,您能等我一会儿吗。”
“小姑娘,我赶着回家,要不然你另外搭乘一辆车?车费我也不要你的了。”
花清祀没勉强司机,依然给了车费,因为下车的急,放在脚下的伞拿掉了,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开出好长一段距离。
当时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下车,不应该管闲事。
可,既然都下车……
她迎着雨小跑,跑了一条街道才跑回那巷道,巷道里堆积了许多东西,灯光是冷白的,被雨幕连线遮挡得愈发模糊。
她拿出手机,给大江拨了个电话,告诉他地方让他赶紧来,大江在电话里应着也纳闷着,小姐怎么跑那边去了。
花清祀往巷道里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在一扇破烂的雨棚下发现元词和那两个男人,他们三都跟软泥似的东倒西歪的靠着,夹着雨水的风中摇曳这一簇小火苗。
元词在做坏事,她好似无知无觉,旁边两个男人的脏手在她身上乱摸。
花清祀屏气凝神,环视圈,在一堆废弃物旁找了一块板砖,她不动声色地藏在背后,假装在打电话好像是从这边经过一样。
当时元词一点反抗和意识都没有,靠在木门上,脚边摆着犯罪的证据。
其中有个人保持着清醒,看她靠近就紧盯着她,花清祀自顾自的走,在抱怨这雨特别大,没有带伞淋湿了什么。
等她掠过三人的位置,盯着她的男人才放松了戒心,转头又去摸元词。
也是那时候,花清祀停下,忽然一个转身从外套下掏出板砖,对着另一个也吸嗨的人直直的砸过去。
元词右侧那个男人勃然大怒,花清祀转身一脚,朝着男人裆部踹过去。
“啊——”
肮脏的巷道里传来男人吃痛的叫声,花清祀手下没停,就着手里的半块砖又砸上去。
等两个人倒下,没了反抗力,花清祀才松了口气。
“警察,你们被逮捕了!”
花清祀假装在衣服里掏证件,伤得稍微轻一点的男人,扑腾过来把她撞翻,搀扶着同伙溜之大吉。
此时,危机才解除。
爬起来去查看元词的状况,她大概是吸食过量,瞳孔都有点涣散不清,花清祀想喊救护车可找遍了四周没找到电话。
救人要紧,她就背着元词从巷道出来,一边小跑一边拦车,可能是雨太大了就算有空出租车也不愿意载她们。
时间有点久,花清祀不记得跑了多远,反正到医院时她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