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疆用掷地有声的洪亮声音道:“真理只在我大炮射程之内!”
“啊!”温吐克中校顿时脸色苍白目瞪口呆。
林海疆十分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你的总督大人亲自来码头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今天就要血洗巴达维亚城!”
望着温吐克中校等人仓惶离去的身影,林海疆对身后担任自己第一副官不久的王东旭道:“给舰队发信号,先打掉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给荷兰人点厉害看看,免得他们会以为我们光说不练。”
王东旭立正答是转身跑向信号兵,在旗语的沟通下,很快四艘战舰在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大致的射程之外开始编队形成战列线,以发挥最大的火力输出。
之前那些站在炮台上观望的荷兰人吓傻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英国佬的战舰要对准他们?炮台要塞的两名上尉马多维和艾斯穆德早就领着大部分的炮兵加入了昨晚的那场疯狂的洗劫当中去了。
军官都忙着趁火打劫发财去了,当各舰完成航速、仰角试射调整之后,铺天盖地的炮弹犹如冰雹一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的时候,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上的荷兰人剩下的就只有抱头鼠窜了。
残破的军服碎片,残肢断臂随着爆炸的气浪被高高的抛上了天空。
温吐克中校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一片硝烟弥漫的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他非常清楚作为巴达维亚城与港口的第一道同时也是最后一道屏障的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算是彻底完了!
在整个炮击过程中,戈姆炮台和维特炮台始终如一的保持了冷静、克制、沉默的态度,整个过程一弹未发!
当温吐克中校赶回总督府之后,竟然惊讶的发现马多维和艾斯穆德上尉以及大部分炮台的官兵身上挂满了各种零零碎碎,大到需要两个人抬的古董花瓶,小到各种物件、蜡台、餐具等等等等。
温吐克中校甚至不用去问就知道马多维和艾斯穆德两个家伙干什么去了,最让温吐克中校无奈的是马多维和艾斯穆德竟然还得到了马克林。博托伯爵的赞赏?因为他们有效的保存了有生战斗力?
温吐克中校真不明白马克林。博托伯爵到底是真傻还是在和自己装傻?
温吐克中校将林海军的原话重复给了马克林。博托伯爵,马克林。博托伯爵立即瞪着眼睛用夸张的表情惊讶叫道:“什么叫做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他们以为他们是海盗吗?可以任意横行胡作非为?”
温吐克中校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样马克林。博托伯爵道:“他们在昨晚的暴乱中损失了超过五百多人,他们可能已经不介意成为海盗了!”
“什么?”马克林。博托伯爵顿时目瞪口呆。
温吐克中校接着道:“而且他们似乎掌握了什么证据,一口咬定是我们策划的暴乱,他们只是受害者,而且这支舰队的指挥官还是一名华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名华裔。”
“天啊!我的上帝啊!”马克林。博托伯爵在胸前反复划着十字架,站在一旁的温吐克中校满脸惊异的望着马克林。博托伯爵,彷佛在看着一个未曾蒙面的陌生人一般,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马克林。博托伯爵根本不是教徒,二年来他去教堂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马克林。博托伯爵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痛下决心道:“温吐克中校,你说说他们的条件吧!”
温吐克中校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对方没开出条件,他让我们给他一个满意的条件!”
“啊!”马克林。博托伯爵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谈判的?一群巴达维亚城内上流社会的人士此刻也在一旁七嘴八舌煞有介事的讨论了起来。
只有少数人认为可以尝试着给出赔偿的价码,而更多的人则认为这好似一种讹诈,他们不敢对巴达维亚城开炮,难道他们不怕惹出国际争端吗?
温吐克中校则在一旁用看待一群白痴的目光望着这些可怜虫,人家连炮台都给你炸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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