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一脸狰狞。
即便是苏家那些老祖,心中都生了一丝惧意。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恐惧?
不要命的。
连命都不要了,怕是其他什么东西,也都再难在他心里起上波澜。
苏家一名老祖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周常,我们也并非是想取你性命,只不过,就算你先祖与我苏家没有间隙,今日也得须与我们走上一遭。”
周常挥了挥手,甩出一片肉渍:“为何?”
另一名老祖开口道:“你今日大闹我苏家祭祖,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最好交出幕后主使,凭你一个玄妙境修士,又岂能在我等的眼皮下,在祭坛内布置了传送阵法。”
“你以为我苏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酒馆?”
“更可况,你无缘故杀我苏家后辈,其罪当诛!”
周常重重啐了一口:“我呸!要不要点脸了?”
“谁先招惹我的?”
周常一甩头,等着那几名苏家老祖,怒斥道:“你们要不是逼的我只能在天域里,我能想出来这个办法逃出去?”
“不对!要不是你们家族的那个姑娘脑子有坑,不由分说要取我性命,然后神阙境修士,耀武扬威的想来长生谷斩杀我。”
“这还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周常嗤笑,满目荒唐。
“这怪你先祖,先祖之罪责,后辈理应承当。”
周常果断打断那人的话,怒吼道:“我有说我认那个先祖了?!”
周常抬起手,对着他们晃了晃虎口上的金色锁链纹印,金色的光泽,在这片小空间内,竟是闪烁着莹莹光泽。
“那我不要这些东西,他娘的,能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嗤——
周常另一只猛地抓住虎口的血肉,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那一片地方血肉模糊,可金色锁链的印记却没有随着扯下的血肉消失,像是他身体里,如同生命一般,无法抹去的器官组织。
依旧清晰的印在伤口上。
“他娘的!”
周常重重摔下手中的血肉,气恼的咒骂一声。
眸子中血丝愈发多了起来,瞳仁都印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色。
“今日,你苏家祖地,我去定了,若是有来阻拦,别怪我手下无情。”
周常真的快被逼疯了。
他只是想过一个闲情逸致的小日子。
哪怕是在这样一个修士主流的世界里做一阶白衣都好,自己耕一亩田,种几颗果树,栽几园花卉。
累是累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