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们一个个逃避之不及,木怀臣忍不住笑了一下。
萧君泽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这下安静了。”木怀臣笑着起身,走到朝阳和萧君泽面前。“王妃就不要跪着了。”
萧君泽看了眼四周的仆从,冷声开口。“你们都退下。”
朝阳心跳有些加速,她知道木怀臣和萧君泽接下来肯定要提兵法的事情。
“本王让你起来了吗?”见朝阳要起身,萧君泽冷眸开口,视线仿佛要吃人。
朝阳蹙眉,重新跪在地上,膝盖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
木怀臣叹了口气,没有多说。“王妃从何处听得这纵横捭阖之术?”
“我娘亲是西域舞姬,曾经在来中原的路上有幸救过一位奉天的将军,那位将军死前将一本兵书交给了我娘亲,我娘亲不识字,但……朝阳识字。”朝阳将她母亲摘了出来,就是怕招惹无辜的祸端。
“哦?不知那位将军……”木怀臣眯了眯眼睛。
“我娘说他叫白骁。”朝阳低头,手心有些出汗。
木怀臣呼吸一滞,看了萧君泽一眼,再次紧张开口。“那兵书现在何处?”
萧君泽也警惕的看着朝阳,她最好能说出兵书的下落。
“我娘说那兵书会招来灾祸,害死了很多人。沈丞相当娘把我娘带走就是想要从她身上拿走兵书,兵书被他抢走了。”朝阳用力握紧双手,明显感受到萧君泽的气压变化。
他们两人如今就像是在对弈,看谁先沉不住气。
“那留你有何用!”萧君泽果然怒了,这兵书落在沈清洲手中,对于裕亲王一党如虎添翼。
“沈丞相带走的那本不是原本……”朝阳抬头看着萧君泽,视线不卑不亢。“那是我的手抄本,是假的。”
木怀臣紧张看着朝阳。“那真的……”
“被我娘烧毁了。”朝阳用力握紧双手。
就是因为那兵书,她娘亲才会招惹无端的灾祸,被沈清洲囚禁了这么多年。
“这么说来,留你无意。”萧君泽猛地起身,杀意极重。
“但朝阳天生过目不忘,能默出全部,一字不落……”朝阳伏地,安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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