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充满着整个医院,随处可见穿着白蓝相间病号服的病人,或绷带缠绕,或步履阑珊,虞潇和宁白城赶到医院后,去急诊窗口问护士刚送来不久的病人现在在哪里。
报上穆卿月的名字后,护士双眉一皱,惋惜地说:“在手术室,唉,大好的姑娘,竟然有人下这么狠的手……”
没等护士说完,虞潇和宁白城就赶去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夏风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身子不时地颤抖,显然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
宁白城看见夏风,加快脚步走过去,“夏风,卿月呢?”
听到声音,夏风缓缓抬起了头,泪眼模糊,见是宁白城,起身扑进了宁白城怀里,哭泣着说:“白城,穆经理伤得好重,在手术室里抢救,都是因为我……”
夏风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连跟在宁白城身后的虞潇都闻到了。
宁白城嗅了嗅,撑着夏风双肩推开她,夏风今天穿着黑色的T恤,不仔细看看不出她身上的血迹,现在近距离一看,看到她衣服上一大块已近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你这衣服上的血……”
不用问,这血一定是穆卿月的,抬头看着夏风的眼眸,“卿月怎么会受伤?”
夏风有双重人格,但不至于无辜伤人。
夏风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血迹,眼泪流得更汹涌,“我……有人闯进我们家,二话不说就用铁棍打穆经理,穆经理后脑勺被打了一棍子……”
看到穆卿月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人一闷棍打在后脑勺上,夏风当场发狂,第二人格凶残嗜血,一旦发狂,除了宁白城没有人能阻止。
闯进宁白城家中的男人,被夏风的样子吓愣,挥棍往夏风太阳穴上打,夏风抬手就抓住了铁棍,力气之大,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
那男人想抽回铁棍,没想到下一瞬间铁棍被夏风夺走,男人是干这行的老手,半秒钟就反应过来,眼见夏风用他的铁棍打他,就地一滚,滚到穆卿月身边,同时反手从别在身后皮带上的布套里掏出一把通体玄色的军刀,抵着穆卿月的脖子威胁说:“你别过来,你过来我立马杀了她。”
穆卿月已被男人的一闷棍打得神智不清,整个人浑浑噩噩说不出话。
男人没想到他的话没起半点威胁作用,夏风就跟疯魔了一样,红着眼睛向他靠近,男人终于看出夏风的不对劲,用力一推,把穆卿月推到了夏风身上,趁着这个空档,转身妄想夺门而出,哪料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夏风一棍掷出,精准地砸在了他膝盖内侧。
男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铛一声,军刀也松手掉落在一旁,转头眼见夏风逼近,知道不下狠手今天是走不了了,咬牙抓起军刀起身向夏风刺去,谁知道,意识模糊的穆卿月,竟然会替夏风挡下一刀。
出人意料的举动,惊了两个人。
穆卿月终于完全失去意识,倒了下去,夏风伸手揽住穆卿月,呆愣地看着她。
男人见夏风抱着穆卿月愣神,转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宁家,而夏风,血红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穆经理!”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悲恸得让人闻之落泪。
胸口处的血犹如开闸的大坝一泄而出,夏风拼命捂住伤口,死命地喊穆卿月的名字,穆卿月已彻底昏迷过去,没有半点反应,夏风不知所措地给宁白城打电话,听到白城让她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才反应过来。
生怕穆卿月会出事,连忙挂断电话,一路闯红灯把人送到了医院。
听了夏风的叙述,宁白城第一反应便是怎么会有人进她们家伤穆卿月,一不合常理,二没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