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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今日小弟就在这矾楼做东,你们好好多饮几杯。”陆谦边往前面引路,边与身边一员器宇轩昂大汉说道。
两人进了矾楼,旁边小厮热情招呼,到了雅座,叫了酒菜。
两人后面也跟来一个大汉,正是跳涧虎陈达,坐了两人隔壁,也是叫了酒菜,吩咐小二不要人打扰,酒菜一上,陈达也不动筷,只是耳朵紧贴着木墙,窥探隔壁对话。
隔壁两人闲叙家常,多是陆谦侃侃而谈,另外一人唉声叹气。
“兄长何故叹气?”陆谦问道。
“贤弟不知,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沉在小人之下,受这般腌臜的气!”那汉子答道。
“如今禁军之中,虽然有不少教头,谁人及得上兄长的本事,太尉又看承得起,却是受了何人鸟气?”陆谦又问。
“之前我与娘子去岳庙上香,碰到太尉府高衙内调戏我家娘子,却是想杀杀不得,想打打不得,这鸟气如何教人能忍受去。”这人说道。若是郑智听了这话,必然就知道这人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衙内必然是不认识嫂子,若是知道嫂嫂是林冲哥哥的娘子,必然不会如此,兄长也不要生气了,吃酒吃酒。”陆谦其实心中早已知晓这番事情,内心哪里还有什么林冲哥哥,正在寻思怎么帮高衙内把林冲娘子弄到手。
正趴在木墙上侧耳窥听的陈达一听林冲二字,心中一个咯噔,林冲成名多年,正是这天下第一高手周侗的亲传弟子,陈达早就听人说过,此时听到,心中哪里不惊。
之前也是知道这郑智哥哥是要来东京杀这陆谦的,此时见陆谦与这林冲关系如此之好,心中犯愁,也就不再窥听,转身准备去报告郑智知晓。
却是这陈达心中急切,一转头,一脚正好踢在了后面的椅子之上,椅子撞向方桌,一声大响。
林冲陆谦两人也是听见,林冲倒是没有多在意,这矾楼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隔壁有人吃饭,也是正常。
却是这陆谦做贼心虚,今日就是来探听林冲口气的,正是心中计算谋害林冲的事情。隔壁本来一直没有响动,突然听得隔壁一声大响,陆谦暴起大喝:“何人听我兄弟说话。”
说完陆谦就出了雅间小门,直奔隔壁而来。
陈达撞了桌子,连忙打开门就要走,正好撞见陆谦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窥听我兄弟说话?”陆谦上来便是质问。
陈达也是老江湖了,开口回道:“我窥听什么说话,来这矾楼吃酒也不成?矾楼是你家开的?”
陆谦小人心细,见这陈达开口就是西北口音,虽然并没有确定什么事情,心中依旧觉得此人有问题,实在是陆谦对于西北口音太过敏感,在西北断的手最近才刚刚恢复,一听西北口音,心中立马警觉起来。
“哼哼,由不得你抵赖,与我回衙门去便知晓。”陆谦此时管不了那么多,有没有问题,到了殿前司衙门,总有个计较。
陈达哪里会与陆谦回衙门,见到旁边林冲也出来了,心中一惊,回身就往雅间退了进去。
陆谦见这陈达动作,知他心虚,追进去就是出手去捉。
陈达也是一身武艺,见陆谦双拳出手,回身一挡,提腿还击,两人战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