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怎在此?”萧君泽刚想从驿馆后门离开,宫内大太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故意提高语调。
萧君泽倒吸一口凉气,来的可都真够巧合的。
“公公怎会在此?”萧君泽反问。
“陛下宴请大虞使臣团游湖赏月,太子和侧妃这是……”太监眯了眯眼睛,再次开口。“听闻侧妃行为不端,妄图与使臣有染……”
“李公公!”萧君泽抱着朝阳的手收紧了些。
老太监是隆帝身边的红人,伺候过奉天两代帝王。
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帝心。
萧君泽生气,但一个宦官能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隆帝授意。
“太子殿下莫要生气,在这敏感时期……要慎之又慎。”太监深意说了一句,伸手意识萧君泽走正门。
威胁的意思已经极其明显。
一个太子……未来储君?
在皇权面前就是个笑话。
皇帝承认,那你就是未来的储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时。
“好疼……”怀中,朝阳还在挣扎。
萧君泽低头看了朝阳一眼,径直从正门离开。
驿馆外,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异常难听。
萧君泽抱着朝阳上了马车,身体僵硬的坐着。
朝阳曾说,萧君泽你真可悲。
他怒了。
因为朝阳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
朝阳说的没错,他真可悲,真的很可悲。
长孙皇后死的那年,要他学会隐忍,学会低头,学会蛰伏。
他隐忍至今,却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
太傅说,忍常人所不能忍,才是帝王之道。
可他……已经忍了太久了。
眼睁睁看着母后去世,看着长孙家落魄,看着太后被逼死……
如今还要隐忍的利用朝阳,除掉自己的孩子……
视线落在朝阳脸上,萧君泽轻轻触碰她的发丝,然后指尖放在朝阳的小腹上。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查一下大虞使臣中为首之人的身份。”萧君泽开始怀疑那个叫燕尔的使臣,他的长相虽然普通,可双眸却凌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