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朝廷命官,果然认识安定侯!”
在街边的两进院子里,黄兴前脚回屋后脚就听见有人喊他。
“是你?怎么还叫将军?”现在还这么叫感觉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让人听了也平白笑话了去:“你最近过得好吗?”当主子的落难做奴才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将军,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在黄杉的眼里永远就是我的主子,就是我的将军!”看着眼前消瘦的中年男子再没有昔日风采真是痛惜不已。
“难为你了!”忠仆一个,可惜自己再无缘享受了。
“将军可认识安定侯?”想到自己匆忙赶过来要告诉他的事,黄杉甚至略为激动。
认识,怎么不认识!
刚才在茶楼里还听了半天他的笑话呢,被世人谈论得如此不堪,幸好不是贺家镇贺家出来的人!
“将军,那您去找他啊!”有一个安侯爷的儿子,干嘛还让自己如此落魄。
“黄杉,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应该知道我的性格,这辈子可求过谁?”仅仅是几面之缘萍水相逢,是求他给个一官半职还是在生活上多加照应,无论哪样自己和他的交情都谈不上。再说了,靠着女人干娘支助生活自己已抬不起头了,哪还能去求一个陌生人呢?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己再不要给世人平添笑柄。
“将军!”黄杉只当将军早已知道安定侯是自家大少爷,苦口婆心劝道:“父子没有隔夜仇,改天找个机会好好谈一谈,将其中的误会化解开来就好了!”
“什么?”黄杉说话自己越发不懂,是因为打击太大反应很迟钝了不少“谁和谁是父子?”自己倒是有儿子,只是那个小孩子让人大失所望。
“将军,您和侯爷啊?”黄杉摇摇头,将军还在赌气,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怎么就便宜了贺家:“将军,难道你不想让大少爷认祖归宗?”
“什么侯爷,大少爷?”黄兴纵然是傻子也听了个七分明白余下的三分是不可置信:“安定侯,贺铮,是铮儿?”
“是啊,将军,怎么,你不知道?”黄杉看他一脸茫然这才相信他们父子真的未相认:“将军,少爷有出息了,您也不必再受这些罪了!”纵然不为官,光是安定侯爷家的老太爷荣养也是高规格的,哪需要窝在这个偏远小镇呢?
“贺铮,黄铮!”反复念叨几句勃然大怒:“这个孽障,居然连姓都给改了!”
“将军!”冬子曾说过当初少爷寄居贺家时所受的委屈,黄杉痛惜不已:“少爷改姓贺也是情非得已的事儿,您可千万别错怪了他!”
“那,就算当时是我对不住他,他改了姓;可是,如今呢,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儿吗?”想起茶客们的谈笑,黄兴恨不能将脸抹进口袋里,一个连姓都敢改的人又怎么不会入赘呢?世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宠妻灭祖,将自己这个生父、将黄家抛到了九霄云外!
黄杉是来通知将军让他们父子重归于好,没想到将军反应这么激烈,提都不想提大少爷。当听黄兴说安定侯自愿入赘郝家时,他也是张大了嘴巴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事儿冬子怎么没向自己提前过呢。
“将军,或许事情不是世人传说的这样呢!”黄杉摇摇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事陪将军走一趟,去侯府看个究竟!”
“不去!”脸气得通红:“这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这副窘样甚至于都不想让黄杉看见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将军多保重,我去侯府看看,再回来给您汇报!”黄杉丝毫不在意今非昔比恭敬退了下去。
有子如此,自当骄傲,可是,他怎么感到满满的心酸和苦涩!
他黄兴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这个儿子,却如此的不孝。
当日,自己还问过他可是来自于贺家镇,他回答说是永祥镇!故意隐瞒了来历,是想与自己划清界线吗?
好啊,好啊,贺铮,黄铮,算你有种!有本事,有本事你永远不要姓黄,你的子子孙孙都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