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延安抗ri军政大学的院子里正播放着一段段骇人听闻的黑科技武器说明的时候,在距离延安不远的延长县,也同样有那么一群人正在挑灯夜谈,他们就是由陕甘宁边区主席林伯渠与周翔宇陪同的南海舰队工业调查委员会一行。
就在下午,他们刚刚从华夏第一油井所在的延长油矿参观回来,并组织了所有工业调查委员会的成员与边区zhengfu与党zhongyang主管工业与经济的干部们见面。而见面的地方就是延长地区第一家纺织工厂,也是八路军总部的随军军械所所在,当然的,延长地区各个公办工厂的技术负责人同样在场,其中就有延长第一石油厂的陈振夏厂长。
此时,在场的人们已经吃好了随同工业调查委员会一同来到延长地区的流动炊事车送来的晚饭,众人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参观之旅中,谈话的内容也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延长油矿。而作为南海舰队随军的能源专家,曾经的中石油勘探开发研究所首席勘探专家陈思明教授忍不住问了起来。
“夏厂长,现在我们的石油厂还能正常生产吗,另外遗留下来的几口井产油量如何?”
“我们的石油厂已经荒废了段ri子了,延长解放的时候,民国党的军队捣毁了好些重要的设备,导致到现在为止都无法正常进行提炼工作,我们正和当地的老百姓到处寻找被乱军遗弃的设备零件,另外总部直属的随军军械所的同志们也在帮忙积极修复,到处寻找材料制作零件,我们估计到今年年底应该可以恢复小批量的提炼作业。
至于油井倒还正常,主要是民国党在的时候大部分井都封闭了,没有进行开采,现在除了07年的那口老井外,其它几乎处于停工状态。”
“民国党zhengfu为什么要封闭油井?”
“因为采了也卖不掉,那又何必采呢?”
“这……我们国家现在不是带着贫油国的帽子,为何不采呢?”
“采了油也卖不过洋油啊,再说了,就算我们的油比洋油好,但是民国zhengfu的那些官员们又拿不到什么好处,何必折腾,我们自己生产总是没有进口来的油水高啊。
再说了,这里是延长,西北苦寒之地,采出了油还要想办法运到南方,这一路上烧掉的油都和运过去的油差不多数量了,我们的大老爷们可没这个心思折腾,所以这里除了老井每天1吨左右的产量用来生产些蜡烛,灯油,石蜡,油墨,肥皂啥的给边区的乡亲们使用,其它也就没啥了。”
听完陈振夏的介绍,在一旁注意听着的工业调查委员会的专家们不禁互相之间对视了一下,大家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的都是不可思议与无法想象,自产油品斗不过进口物资?石油产品又不是高科技装备还有技术差异不成?这个时代的炼油技术大家都没啥差别,出产的东西也分别不大,无非就是规模差异而已,哪有一个zhengfu抛弃自己的石油工业而一门心思的进口的说法的。
突然间大家心里终于明白了华夏这顶贫油国帽子是哪来的了?作为一个拥有和中东地区相似的自流井,拥有全世界第一口石油井的国家,竟可以背了几十年的贫油国的帽子,也算是史上第一的冷笑话了。
当然的,大家在来到延安之前已经做好了这里工业基础几乎为零的准备,但是在看过实际情况后还是有些沉重,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工业调查委员会的专家们更为失落,在延安他们几乎看不到一丝工业化的征兆。
“林主席,现在延长的经济状况到底怎么样?或者说整个陕甘宁边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此时,委员会的组长唐兴教授终于忍不住地向坐在一边一直默默听着的林伯渠问了起来。林伯渠听了后沉默了好一会,随后呵呵笑了笑说到。
“唐教授,你说延长的经济状况我还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你说整个边区的情况,那我能和你说的就是农业基本靠天,工业基本靠手,商业基本靠吼,服务业基本没有。这四个基本甚至可以说是我党现在所辖根据地的普遍情况。
昨天,周副主席过来通知我需要陪同你们工业调查委员会的走访时,我其实已经和他说过了,我们整个陕甘宁边区基本没有真正的工业,虽然依靠那些富饶地区慕名而来的同志们的努力,我们在延安初步建立了几家公有工厂。
但是由于民国zhengfu有意无意的封锁以及我们的财政困境,我们所需要的织布机,织毯机根本运不进来。整个边区zhengfu所辖区域内基本都是最简单的土机纺纱织布的手工业方式,其产量连边区zhengfu内部的人民最低需求都无法满足。
另外就是我们虽然有延长油矿,但是炼油设备缺乏,机器所用的洋油依然要靠外面运进来,因此不要说洋油了,就连食盐都是紧俏商品,更不要说电力,汽车等等的工业品。甚至就连冬天时所需要的煤我们都只能靠手工的方式挖掘。
所以,唐教授你问我,我们边区的工业有多大规模我实在没办法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整个边区zhengfu正在建立全面的工业化改造,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位同志,他比你们早来延安几天,但是他却已经是我们延安化工工业的负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