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不得不放弃,让小静叫我那声哥,这意味着我已迈出现实的第一步,让上帝去保佑那位洋妹妹吧!我和她看来再无缘可随,小静在国外的电话上先说,原有打算可能会回来一趟,也答应送张美元给我作纪念,不久后通话改口说又有什么变化,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就是猫腻了。在小静快上完大学之前,我们面子上撕破了脸,我用的导火索是两本字帖,原是我已给人的两本小书,可我又从她手里拿了回来,无论如何这都很伤人,是不合情理的一件事。这两本字贴还在我手上,拜托兰姐你先代保管,至于留到以后怎么处置,我们适当的时候再说,说不准大至是在几年到十几年间,这两本小书该是我骨灰的一部分。
第二步该到我解决和宁妹之间的问题,给她还账这个事在我这里已是老调长谈,兰姐你已让我买了那几份人身保险,你也知我说明用意大概与此有关,我或出个什么意外,至少可还借人的本金,那保险单也拜托你再代保管。宁妹算不上银行金融家,也早是注册会计师,我想还她利息那部分,随形式不断变化再说。宁妹和我具体的遗留,好像也就这么点事儿,再有什么复杂情况,都能逐步简单化最好。我还有包括欠你的账,大都万元以下不多,待我挤牙膏慢还,讨厌的是我本有限的负债,可心里背的本利却翻倍,这感受就难处理一些,要容易我也好办了,怎样还我内心欠宁妹的已成巨债,是围绕这部分痛苦现实的焦点。
你和我之间还没问题,这要在第三步里产生,我想从出卖你开始,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当我准备暴露自身奇丑时,兄弟只好用姐妹来陪绑,既然你是当姐的,当然先拿你来开刀,自然也不会让宁妹逃脱,已然我早说不会放过小静。下面我可真要不时骂人了,学我心里那位大师兄晓春,他十一、二岁就敢英雄出世,当众痛骂小静是狐狸精,我已活过三个十一、二岁,难道就不敢说你和宁妹,也都不是什么称职的女人?我这样说你们好像太客气了,要让我看小静妹妹,她根本就不像个女人!像泼出去的水,我说出去的话,要想出言不逊,只好覆水难收。
此时我已不得不直说我怨你,在我昔日三个年少女友中,我只怨认下你这个姐姐,从不怨 ?看书网txtkanshu:认过那两个妹妹,你纯粹是对我乱好!不分轻重,不计后果,尤其在我面前,你总忘记自己是谁,比如你忘记过自己,曾是一门家庭主妇,也忘记过身为人母,抱给我看你的孩子,还忘记过自己是人家老婆,偏要借钱给我……我们认为这些正常的事,你以为在别人眼里正常吗?你一如既往这样对待的一个初中同学,却是最早眼也不眨甩掉你的男朋友,一直到现在的任何时候,都没听你说过我半个不字,你了解我的丑陋最多,倒认为我那像是花无缺,为少女时内心刻定的一个坏小男孩,你在许多时候不分理想现实的青红皂白。
我一声姐就能把你叫晕,又不改口地叫了这么些年,试想你还能有自己的情感思维吗?我不去多问都能了解你感情生活,与其说我表现得很愿听你的话,不如说你从来都最愿听我的话。你早把这个兄弟逼上绝路,没给我留退半步的余地,让我沉浸在这片真空般虚拟的大同世界里,面对你守着这片姐妹兄弟真实如手足的天地。让我只能去相信有种不变的相亲相爱,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无始无终地存在,我怨你还在坚定这种共往的梦幻,唯恐有一天被我破灭,在生命尽头化为泡影。
这辈子怕是我再没选择机会,如果真像禅道中有往生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轮回到你怀中,说我喜欢能抱着的姐妹,说我不是你单一的兄弟,说我们可以相拥相依,说姐弟恋是多么得时髦,我们要赶超小帅哥靓妹的前卫,比跳脱衣艳舞还要酷炫。让罗汉男和菩萨女纵享迷欲之欢,让四大皆空的信女勾搭弥陀,让他们在彼此身上狂修极乐,让清净心体会飘飘欲仙时刻,化去他们的苦集灭道,绽开含苞的并蒂莲花。我好反感自己顿不顿就想悟禅,其实我早都悟到来世去了,说不定我前世是个佛陀呢!
今日世界太缤纷多姿了,没什么事情不能做,没什么男女不能搞,已远远赶超了那极乐佛土;在这求取精进的大好时代,金钱就是法宝,美女就是菩提,拜金主义就是佛理,追求美女就是真谛;最一文不值的就是信仰,最让人乏味的就是理想,最该向往的不是赚钱而是洗钱,最能永恒的不是爱情而是乱淫;如多一个富豪同比对等上万平民,资本大多聚集在这小部分现实中。就像国人从前黄昏散步,见面多会关心问:“你晚饭吃了没有?”如今该改成另一问候语:“你今晚准备跟谁?”
兄弟越来越无比痛心地发现,那多时髦咱们姐弟都赶不上,我想久在沿海开放地带的宁妹,也已不能破浪追赶时代弄潮儿,即便是去了发达美国的小静,又能看到多少花花绿绿呢?“冰山上的来客”早已融化了,还有多少人记着“霓虹灯下的哨兵”?现代都市生活真是丰富呀!千万富翁坐着“奔死”,有时都显得渺小了,倒是街上卖地瓜的挺显眼,不时拿出手机说“黑私密”。可是,兰姐,我们却像土星上的来客,的确落后得已不如尘埃,最多能赶上破庙的灰尘,连红尘都要把我们抛弃。
正定一下思维我还要给你解析有个遗留的问题,我对宁妹确实心动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时候不是记忆好坏就能弄明白情感,我能准确记得比如我们历史性的彻夜相守,还有那随后宁妹跟我在雨中漫步离散,并把我的移情心理推断到那少年时日,但事实和真实往往就因那种意气用事而混淆。因为少年时的一无所有是绝对的资本,我们真敢抛舍也没什么的身外之外,当我觉得遇到高于年少情爱之上的意境,并有了用那种意境替代恋爱烦心的念头,甚至不惜把原本纯情的爱恋一再贬低,这实质上已伤及无辜的初恋少女小静不说,就对宁妹跟我之间本初情谊也是种扭曲,这无疑是出于我年少幼稚造成的,可我反倒自以为是多么成熟!不能说情义珍贵了,情爱就那么不值钱!
辩证过来我更觉得对宁妹有过深恋,真实场景和事实本相很快还原到位,就在宁妹大学回来那假期,我肯定不是只找见她一次,可就在那第一次我第一眼重见她,我脑子里闪过再没瞻前顾后的念头。无论曾经怎么样我没想,不管今后怎样我也没想,我可以在这里跟兰姐你说,换一个我曾很少用的字眼:我爱她!她就在那夺目的阳光下,就在她辛勤劳作的时候,连宁妹自己都无法想象那一刻,她成为我心里最理想女子!唤起我像男耕女织一般美妙的梦幻,像她手上正洗涤我灵魂的残渣,我真想过亲吻下她额头的汗滴!然后就像此刻再顺我幸福的泪水流下,作为我加深爱恋宁妹的见证,那天起我苍白无力深爱她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