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入座之后,祁云晏瞧着也差不多了,对一旁的人微微颔首,击鞠赛便也就开场。
下场的是围场一些专门训练过的侍卫,京城的贵公子们也玩这些,不过这会,不少人还在围场中狩猎,剩下留在这里休息的,不是骑射不行,便就是喜静,不想掺和这些。而且说是比赛,若是一些一知半解的上场,又如何让这些贵人们看得尽心。
虽是比赛,可其实也不过是为了给贵人们解闷的一个娱乐活动罢了。
沈青陵倒不是第一次看击鞠,原先沈青黎也和他的好友们踢过几次,前世和陆漓浪迹江湖时,也曾偶然碰见过几次,不过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倒是比不得这专门训练出来的。
每人之间配合默契,骑术都是一顶一的,而虽说是击鞠,却同样也讲究一个方法,而这些人又是专门练习过,瞧着倒也算是有意思。
当两队人马对峙许久,红队终于进了一个球时,在场不少男儿都是纷纷鼓掌叫喊起来,便是祁云晏也感慨地说了一声:“好手法。”
沈青陵看球,却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至于祁云晏说的手法哪里好了,沈青陵是瞧不出来的,不过既然是进球,那必然就是好的。
偶尔看看这个比试,倒也别有味道,沈青陵也瞧得津津有味,半场过去,两对只有一分之差,紧紧攀咬,倒真的让人看得尽心,若是差距太大,没有悬念,也就没了意思,这样旗鼓相当,才更能让人提起劲来。
中场休息时,沈青陵才松了口气,发现这半场比赛,她竟看得入了迷,这会歇息下来,只觉得口干得很。
“可看得尽心?”祁云晏自然是注意到了沈青陵方才的专心致志,这会见沈青陵饮茶,也轻笑着问道。
“两队旗鼓相当,各有本事,倒的确是精彩,臣妾往日里也没见过,这会瞧着,也觉得好玩得紧。”说着,沈青陵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道:“皇上可要和臣妾赌一赌,看看哪一队会赢?”
祁云晏闻言,当即笑道:“好,既然皇后有这个雅兴,朕自然是要奉陪到底。”
“那臣妾便就赌蓝队赢,皇上可是要赌红队?”沈青陵笑着问,这会红队领先一分,不过沈青陵虽然不懂球,但是也看得出,这不过是蓝队暂时失利罢了,到底谁输谁赢,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
祁云晏倒是比沈青陵知道得多些,但是其实他也说不准哪一队会赢,两队人都是训练多时,而且俨然对彼此也十分熟悉,是而相互牵绊,一番较量之下,祁云晏其实也说不准究竟谁更有可能赢,毕竟赛场上,千变万化,在旗鼓相当的时候,一些小细节,或许就能决定成败。
何况,两人夫妻间做个赌约,不过是玩玩夫妻情趣,输了也无妨,是而,祁云晏笑道:“那朕便赌红队赢,至于彩头,皇后可有什么想法?”
沈青陵这个也是临时起意,祁云晏问起彩头,沈青陵思索了一番,随后笑道:“若是臣妾赢了,臣妾便要皇上……”沈青陵说着,视线微微一转,落在不远处的祁云川身上,随后笑道:“臣妾要皇上抱着五王爷在灵安殿走一圈。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旁人瞧见,皇上你觉得如何?”沈青陵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颇为狡黠。
沈青陵想的是,看看看,她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妻子,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抱祁云川。
祁云晏闻言,倒是微微蹙了蹙眉,不过他也没多想,只觉得是沈青陵恶趣味上来了,想要捉弄一下他,何况她也说了,不让旁人瞧见,自个私底下,在自己的媳妇面前出个丑,也没什么,不过若是把祁云川换成她沈青陵,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样一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彩头的意思了。
祁云晏不知沈青陵所想,是而笑着应下:“朕应下了。但若是朕赢了,皇后又打算如何?”
“若是皇上赢了,任凭皇上做主。”沈青陵很快就回,反正就是两个人呢闹着玩的,沈青陵也不觉得祁云晏会对她做什么,是而说得格外爽快。
祁云晏好好地想了想,这个任凭做主,是不是也包括——在床上?
“一言为定!”祁云晏笑道。
两个主子之间的约定就这么定下了,而这会,中场休息也过去了,击鞠赛再次开始。因有了赌约,沈青陵这会看得是更加仔细了,全副心思都系在了那奔跑在马场中的那些蓝队侍卫上。
祁云晏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转而也将视线落在了马场上。
其实不止祁云晏和沈青陵,底下的那片人也早就赌开了,不过大多还是赌的黄白之物,也不多,不过就是寻个乐子罢了,但也因为如此,才会更加关心马场上的赛事,倒是看得格外尽心。
而就在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却是意外突生。
一名侍卫弯下身去正在抢球,只见他铲中了球,众人正在为他呵喜的时候,那侍卫却猛地用力,那球被高高击起,随后便见另外一方的侍卫,从马背上飞身而来,以掌心为力,向球猛击,那球便直直地往外飞去,而那个方向,正是祁云晏所在。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一时之间,众人都愣住了,李然很快反应过来,高声呼喊:“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