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周围被打落在地上的马匪喽喽看到自己的头领被杀,都是心中一紧,但是看到徐惊雷那毫无表情的脸,都是心中一凉,急忙拎起武器,连马都来不及骑,冲着远处飞一般的奔去。
荒漠上,只看得一个围着草群,手里握着一把长枪,皮肤白皙的男子冷漠的看着那群逃跑的马匪,这一幕极为滑稽。
“这下有衣服穿了。”徐惊雷轻声说着,一边蹲了下去,一伸手把那马匪的衣服解了下来,顺手披在自己身上。虽然这衣服不是很合身,但是至少看起来,比草裙强多了。
穿好衣服,徐惊雷转身走向了那头领的马匹,这一群马,也只剩下了这一匹。只见那马匹之上挂着两个脑袋大小的袋子,徐惊雷伸手解开,竟全是黄白之物。
“看来这便是这群马匪刚劫来的东西。”徐惊雷心中暗道。
也不再多想,徐惊雷翻身便是上了马,向着西方驰骋而去。
时至申时将尽,远处的荒漠上终于出现了一个院子,那院子一眼望去就如同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终于,随着徐惊雷越来越近,也是看清了那院子。
院子里面是一个三层的小楼,看起来是一个客栈的样子,而院中还拴着几匹动物,那动物高大的个头,黄棕色的皮毛,厚厚的嘴唇,最奇怪的是背上两个大包。
“那便是骆驼吧。”徐惊雷自语道。
在夏国皇宫中,老祖便是给他介绍过蕃兹国的风情,荒漠之上,虽有马匹代步,但是这骆驼才是沙漠之舟。
“驾!”徐惊雷脚下一紧,手握着缰绳向那客栈走过去。经过这么长的路程,那马儿早已是疲惫至极,徐惊雷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有这匹马,不然自己徒步赶来一定是艰辛非凡。
此刻西边的天空已是黄褐色一片,原本平静的荒漠上此刻也是吹起阵阵微风。
“沙暴要来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将马上的徐惊雷着实惊了一下,转头看去,竟是一个卖瓜的老伯。
那老伯推着小半车西瓜,头上戴着个草帽,双手和脸上满是岁月走过的痕迹。此刻那老伯正望着西边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沧桑。
“老伯,这沙暴是什么啊。”徐惊雷说着跳下马,站在了老伯身边。
那老伯却没有直接回答徐惊雷,而是一弯腰推起了自己的小车,慢悠悠道:“沙暴,可是会吃人的。”
“会吃人?”徐惊雷喃喃的看着远处漫天的黄沙,有些出神,而那老伯早已是推着小车走向了客栈的门。
“吱呀。”那客栈的木门被推开,推着小车的老伯和徐惊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方一进里边,徐惊雷还没来的及反应,便是看到一条粉红色的纱巾向着自己的脸挥来。
“呦,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一道妩媚的女声响起。
只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徐惊雷闻到那纱巾中有些迷幻的香味,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住店,准备一身衣服和一盆洗澡水。”
看徐惊雷如此冷漠,那美妇依旧是满面笑容,眼中含春,“好嘞客官,您还需要别的吗。”那美妇说着,向徐惊雷便是一个媚眼抛去,同时手也伸向了徐惊雷。
看那手神来,徐惊雷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一伸手从肩头的布袋里掏出一块银子,摊在自己手心。
看到徐惊雷手上的银子,那美妇妩媚一笑,伸手便是将手搭在徐惊雷的手上,既将银子收到了自己手里,还顺带狠狠的摸了徐惊雷一把。
“这蕃兹女子果然如同老祖所说的一般。”徐惊雷心中暗道,他清楚的记得,老祖对蕃兹女子的评价,“神秘保守,热情似火。”
这热情似火,徐惊雷是见识到了,但是这神秘保守,徐惊雷却是不明所以。
放下心中的想法,徐惊雷急忙跟着店小二向楼上房间走去,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逃,因为他不知道再待下去,那美妇还会做什么。
跟着店小二的步子,徐惊雷来到自己的房间,伸手关上的房门,便是仔细观察起来。
那房间不算太大,但是极为整洁,整个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类似呢美妇身上的神秘香气。屋中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空地上摆着一个大木盆,装着徐惊雷要的洗澡水,一旁的矮凳上则是一套粗布衣服。
徐惊雷暗自点点头,便是毫不犹豫的走到木盆旁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徐惊雷终于是洗梳整齐,简单的休息一下,向楼下走去,毕竟是晚饭时间了,徐惊雷也有些饥饿,再加上巫神山脉中已是很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
楼下的大厅中,已是容纳了不少人,都在围坐着彼此高声交谈着。徐惊雷四处望望,便是寻了个拐角,坐了下去,招呼过店小二,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呼啦。”一声巨响,那木门被推开,重重的撞击在墙上。
“他妈的,这沙暴来的太快了。”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顺着外边吹来的风便是传入大厅所有人的耳中。
随着声音落下,木门关闭,两个壮汉出现在大厅内,一个脸上挂着刀疤的男子扫视了一下大厅内,啐了一口,便是带着身后的人向一张桌子走去。
“呦,奎三爷,您怎么来了。”那美妇的声音再次响起,摇晃着手中的丝巾便是走到那奎三面前。
奎三看到美妇,眼神中满是猥琐,一伸手便是将美妇拉进自己怀中,“墨桃,你们老板呢。”
听奎三提到自己老板,那墨桃伸手推了奎三胸口一把,语气中满是讥讽道:“就你还惦记我们老板,老实待着吧。”说着身子一动,犹如一条滑溜的泥鳅,直接脱离了奎三的怀抱,向柜台走去。
听到墨桃的讥讽,那奎三不怒反喜,深处舌头贪婪的舔了一下自己嘴唇,喃喃道:“这个骚娘们。”说着便是带着自己的手下坐在的桌前。
奎三自顾自地喝着酒,那手下却是四下张望。此刻的客栈外,只听得风声大作,犹如末世一般,不用眼睛观察便是可以感觉到飞沙走石,足见这沙暴的恐怖。
突然,那奎三的手下目光一顿,立刻伏在奎三的耳边道:“三爷,那小子,在哪。”说着伸手便是指了出去,而在哪所指方向,正是角落的徐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