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的男人像是一尊杀神,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墨锦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昨天还牙尖嘴利的女孩,衣衫不整的被男人压在身下,精致明艳的脸蛋只剩下惨白,眼泪挂在眼睫上,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娶了她,她都是他的墨太太,除了他,没有人有资格动她一根头发。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糟践他的“老婆”。
准备提枪上阵的男人骤然被打断,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他回头不耐烦的怒吼,“谁他妈敢坏老子的……”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一双聚敛了汹涌杀意和澎湃波涛的黑眸,以及男人唇角挂着的冰冷的笑。
下一刻,包间茶几上巨大的烟灰缸就砸在他的脑袋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找死!”
男人英俊的五官在这一刻被强大的气场挟裹得有些模糊,冰冷得如同最冷漠的神祗,举手间就能灭掉他看不顺眼的存在。
鲜血流下来,染红了左泰的眼睛和他的半张脸,本来还算过得去的五官显现出一种狼狈的惨烈。隔着鲜艳的红,他终于看清楚了说话的人的样貌,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更是剧烈的颤抖着,“墨墨墨……墨锦辰……”
他刚才说什么?我的女人?所以之前季轻舞说的那句是真的?
男人单手抓住他的肩膀,就那么一甩,左泰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偶一样被他扔了出去,砰一声摔在地上,痛得五官都变了形。
被压在沙发上欺凌的女孩得了自由,苍白着一张脸恍恍惚惚的坐起来,看着眼前男人俊美如神祗般的面孔,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一下子软了下来,眼泪如同开了闸一般,汹涌而下。
她想都没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牢牢抱住他的腰,如同溺水之人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柔弱而纤细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从骨子里溢出的恐惧让她忘却了本该有的矜持,以及一直念念不忘的要跟他保持距离。
“墨锦辰,你怎么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
墨锦辰半蹲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垂眸,是她被扯坏的衣服和裸露在空气中白皙娇嫩的肌肤,已经上面零星散落着的红痕,在昏暗暧昧的包间里显得异常刺目。
“抱歉,我来晚了。”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蛋上,动作轻柔的额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男人的语气很轻,很柔,像是呵护一件易碎的物品般充满怜惜。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有没有受伤?”
“我的脚扭到了。”委屈,因为男人一系列呵护的动作被无限放大,女孩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阻止不了。
“乖,没事了。”她的眼泪,让男人冷酷的心脏一软再软,“我送你去医院,嗯?”
***
医院里。
检查过后的季轻舞躺在病床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换下了她被撕扯得破碎不堪的衣服,精致明艳的脸蛋依旧苍白,眉宇间的惶恐还没能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