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没有啊,唐托斯的尸体我看过,衣服很整齐,除了胸口因为伤口被染红了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损伤,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彦想了想回答道。
“你确定你没搞错,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李现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
“我肯定,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随着她这一句话,李现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彦的话,进一步的确认了他的推断,唐托斯衣衫完好,没有搏斗痕迹,很显然杀他的人是他熟悉的人,如果是雷哥的话,他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好好的正在原地不动呢?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大祭司?”
彦已经习惯了他突然之间的沉默,却没习惯他沉默之后忽然间开口,一时间被吓了一跳,吓的她花容失色,以为他故意吓唬自己,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他一下,这里地方偏僻刚好没人。
“干嘛踢我。”李现不解的问道。
“谁让你吓我,活该。”彦反唇相讥道。
“那你踢我,我只能反击了。”李现说完便用手拍了下她的脑袋,被拍的彦顿时炸毛了,冲上来就要打他,两人就这样不顾旁人的目光在帐篷周围打闹了起来。
瑟丽带着二人来到了帐篷里,等到门帘拉上,她铁着脸转了过来,盯着格桑质问道:“格桑,你是想将族人带向灭族的道路上吗?”
“瑟丽,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要把族人带上灭亡的道路,不要以为之前和你有过约定尊你为族长,就表示你可以随意的诬陷我们,我们随时可以罢免你的。”格桑面对瑟丽的指控,份外的生气,好不示弱的还击道。
瑟丽对于他愤怒的情绪,好像视若无睹一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道:“如果是这样,你刚才为什么在帐篷外面揪着风暴战熊族的人不放,难道你想引起战争吗?”
“我们凛冬族人从不畏惧战争,战熊族的人杀害了唐托斯,我们身为族人,为了凛冬族的荣誉,必须要为他报仇,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格桑据理力争道。
“愚蠢,无知,你以为唐托斯真的是被雷哥杀害的?简直愚蠢透顶。”瑟丽一脸鄙夷的看着格桑道。
“瑟丽,你把话说清楚,唐托斯不是被雷哥杀的,那会是谁害死的,你不要为了帮战熊族开脱,在这颠倒黑白,我格桑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蠢货就是蠢货,如果是雷哥杀害唐托斯,又怎么会在帐篷外面,应该在帐篷里面才对,半夜里唐托斯离开帐篷来到外面,他身上还有捆绑的痕迹,很明显是他主动去见了什么人,之后发生了意外,这才被人杀人灭口,跟雷哥和风暴战熊族的人有什么关系。”瑟丽看起来外表粗狂,可是心思却异常的细腻,推断基本上和李现相似。
“那也可能是雷哥诱骗他出去的,结果唐托斯到的时候,发现是雷哥,想要逃跑,结果被他给杀了。”格桑依然不死心开口反驳道。
“如果他发现是雷哥诱骗他出去,他选择逃跑,那么他被袭击的部位应该是后背心,又怎么会是胸口,这里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还有唐托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帐篷外面,又是去做什么的,你们有想过吗?”
“大半夜不睡觉,去外面,有可能他是睡不着,出去散步呢?”
“你要这么自欺欺人也可以,不过风暴战熊族里有聪明的人,他们会不会跟你们一样这么想呢?一旦他们得知唐托斯和沃利杰尔之死有关,无论是沃利米尔还是沃利杰尔的子嗣,等他们统一风暴战熊部落之后,都会找我们凛冬族清算旧账,我们凛冬族人从来不惧怕战争,但是不打无意义的仗,还是你觉得我们族人遭逢巨变之后,还能抵挡风暴战熊族的入侵,你格桑有这个信心吗,如果你有,那么这个族长的位置由你来坐,你要继续追究风暴战熊也随你,不过一切后果由你独自一人承担,你敢吗?”
瑟丽的话犹如利剑一般,一下一下的刺穿他的心理防线,最终将他的盔甲击的支离破碎,只能呆立在帐篷里不之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