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涛完全不用考虑这么多,也不用浪费时间去换饵料试来试去,他只需要挑选好合适型号的鱼线和鱼钩,再能准确的看明白漂的动作,就全ok了,然后鱼就会一条接一条的上钩,如何把自己的技术动作再提高一步,使得上鱼的速率再加快一点,才是洪涛此时最需要提高的地方。
那些坐在洪涛钓位附近,第一次和他同池比赛的钓手刚开始还在专注的钓着自己的鱼,但是随着洪涛越钓越快,窝子里的鱼越钓越多,慢慢的也被迫分散了一些精力。这也不是这些钓友不专业,他们都是全国各地的竞技精英,随便拿出一个来在竞技钓的圈子里都不是无名小卒。
但是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钓法,只见洪涛的钓钩只要入水,水面上就会涌来一大群黑影,然后随着杆子的提起,一尾或者两尾小鲫鱼就会活蹦乱跳的被带离水面,基本没有空钩的时候。
不过有些钓友也看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非常年轻的钓手在技术上还很粗糙,他抛竿抛的还不是很准,钩子和饵料的落点散布在方圆一米左右的范围内;他的提杆动作也偏大,这样就会消耗更多的体力,不利于长时间比赛;最可气的是他几乎都不看漂的动作,只是按照一个固定的频率来提杆,而且一提杆准有鱼,双尾的几率高得逆天了都。
“裁判!裁判!”池塘对面有个钓手站起身来喊。
“什么事儿”附近的2名裁判员闻讯走了过来。
“14号钓位这种情况正常吗?他的饵料是不是有问题啊,我钓了这么多年鱼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这还让别人怎么玩啊!!!”这位钓手大声的向裁判员提出了质疑。
“就是,就是,他的鱼饵肯定掺东西了,你看他窝子里的鱼,都成黑团儿了。”边上的钓手也跟着发牢骚。
“这个情况我会像裁判长反应一下,大家还是先比赛吧。”一名裁判员听完了几位钓手的控诉,盯着洪涛这边看了一会,然后匆匆的向裁判席走去。
“请问,能不能检查一下你的饵料。”洪涛虽然把脑袋藏在了帽子里,但是对于正前方池塘对面的情景和说话还是能看到和听到的,这种情况他遇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于自己的饵料被检查也习惯了。
“恩,查吧,但是别拿走啊。”洪涛打开自己的饵料盒,让裁判长自己动手拿。
“就这一种鱼饵?”身后的裁判长伸手从洪涛饵料盒里的饵料上扣了一小块,然后掰开闻了闻,又舔了舔,把饵料放回洪涛的饵料盒里问道。
“恩,这不都在这里了。”洪涛干脆把饵料盒从钓箱上拿下来。
“哦,那没事了,谢谢您的配合啊。”裁判长虽然也有些纳闷,但是刚才那团饵料确实符合比赛的规定,既没有添加动物类饵料,也没有添加什么有毒的化学品,裁判长甚至认为这团饵料根本就没添加任何商品饵,就是一团颗粒饲料。
第一场比赛结束了,经过裁判员认真的清点,洪涛最终以357尾的成绩名列第一,另一位河南钓手以311尾名列第二,而那名天津钓手只钓了一个289尾,将将排在第7位。
第二场的抽签非常巧合,洪涛抽了一个57号,边角得不能再边角了,而那位天津钓手抽到了56号,就坐在洪涛的右边。
“嘿嘿,组委会够意思啊,知道咱俩挂着赌呢,特意把咱们安排到一起,免得一会有人趁着人多跑喽。”洪涛坐在钓箱上等着开赛,还不忘挤兑挤兑旁边这位。
“你也别美,比赛还没完呢。”那位天津钓手心里窝着一肚子火,第一场自己抽了一个好钓位,但是鱼饵不太对路,调整了半天才弄明白,结果成绩缺不太好。
第二场自己的鱼饵已经找好了味型,可是抽签却倒了大霉了,居然是个大边角,鱼的密度又降低了,最讨厌的就是身边这个洪涛,他是盯死自己了,而且他还是第一场的第一名,这让自己压力非常大,早知道这个家伙那么难缠,当初就不该为二泉出头,这都是嘴贱惹的祸!
第二场比赛几乎就是第一场比赛的翻版,唯一的区别就是洪涛刚开始抽窝子的次数稍微多了几杆,然后依旧是窝子里聚满了鱼,鱼儿们好像都在水中等着他的鱼钩落下,然后争先恐后的咬住鱼钩不撒嘴。
洪涛是最左边的一个钓位,除了右边那位天津钓手和对面的几个钓手之外,也没其他人可以影响了,看着洪涛就这样一杆一杆的往鱼护里送鱼,那位天津钓友的汗都下来了,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明白,今天算是彻底栽了,往后竞技钓这个圈子里自己算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第二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渔获数量依旧是洪涛第一,清点完钓获之后,洪涛紧跟在那位天津钓友身边,故意斜着眼看着他。其他的很多钓友也知道这个赌局,现在看到洪涛这个不依不饶的样子,有心上来劝劝吧,却不认识洪涛,谈不上什么面子,又怕把自己也卷进去,只好在一边看着。
“我说这位兄弟,咱们都是北京来的,老郭说话是有点难听,但是也别抓住蛤蟆捏出尿来吧,你以后还得在这个圈子里混,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黑九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话说得很漂亮。
“这话谁说都可以,你说不成,他就是因为给二泉鸣不平,才和我赌的这个局,二泉应该是你兄弟吧,怎么着,看到你们的人输了,上这里讨便宜啊,你如果不服咱们一会再比一场,和这个规矩一样,谁输了谁滚蛋,你敢吗?”洪涛一点息事宁人的意思都没有,他就等着黑九说话呢,如果他不说话,这个事情还不好挑明白了说。
“你。。。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别随便咬人啊。”黑九被这一顿数落,当时就后悔了,这个小子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说这位哥哥,你的朋友都不打算帮你了,您还不麻利的?如果您舍不得这根杆子也没关系,您就是不撅,我拿您也没辙,虽然是赌局,但是也没合同什么的,你不承认就成。”洪涛看到黑九扭头就走,转头对那个天津钓手说。
“你也别那么得意,我姓郭的说话算话,从今儿完后,这个圈子里没我郭天禧这个人了。”那位天津钓手实在是没辙了,如果真的脸一抹打死不承认,杆子是保住了,这个名声可就更臭了,那属于是输了比赛还输人。
“咔嚓。。。啪!”一根9成新的禧马诺3。6米鲫鱼竿被生生在腿上垫断了,然后被主人气愤的扔在了地上。
洪涛看到赌约已经支付,也就没再说话,扭头走向了领奖台,哪里有一位不知是什么的领导正在台上长篇大论呢,不过领导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因为大部分钓手都跑去看洪涛和天津钓手的热闹了,让领导一点都体会不到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
“洪老师,洪老师!”洪涛抱着一大堆奖品刚走进饭店的大门,就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好像是在叫自己。
“呦,周总您怎么也来啦。”扭头一看,那位达瓦的中国区总代理周总和他的公关经理、秘书正站在大堂的休息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