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呢,这个天杀的,良心让狗吃了。”一个穿着青色缀补丁衣衫脸上有着深深皱纹的妇人一脸愤恨的说。
“他们本来就不想让我们活,要不怎么这么久也没见有人给我们送药材,就连来看一眼的郎中都没有。”另一个同样衣衫上打着补丁,只不过她的衣服是红色的,从脸上看还是很年轻的一个小妇人。
“大家错了,这回来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大夫,是来为大家诊病的。”王槐站在陀墙上有些急切的解释。
“大夫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就是咱们这叫的郎中,看他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会瞧病吗,不会是来骗人的吧。”
“大夫就是郎中,只不过是京城把郎中叫大夫,就是名字不一样,这些郎中不只人来了,还带来了好些药材和米粮。”王槐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说。
“你是衙役自然能分到你了,像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恐怕连喝粥都没有,那些官府里面的人要是在乎我们的死活又怎么会把我们圈禁在这,如今却想出要屠杀我们牲口的法子,这是要灭绝我们呢!现在你跟我们说他们带来了一批药材和米粮,那些东西能到我们这里吗,我们才不相信呢!”一个穿着青布衣衫,浑身褴褛的,老年夫妇,满脸不相信地说。
“大婶你也别不相信,这是人家城里头一品轩,请来的大夫跟官府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是为了救治这地方的百姓,也是为了他们一品轩,将来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前景。这是人家一品鲜做好事呢?”王槐此时耐心地对大家解释。
“等等,刚才王大哥把话说错了,我们不仅仅是一品轩请来的大夫。更重要的是那些物品和上好的药材,都是咱们国家皇上给拨下来的由我们直接带到灾区。就怕中间官府层层盘剥到不了你们的手里头,所以让我们直接带来了。大家如若不信,可以跟着王大哥去看看。”雨欣站在王槐身边,一身厚重的防护服显得很是笨重。
“老天有眼啊,看来还是皇上想着咱们百姓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先前领头闹事的村长,连忙跪下冲着皇城的方向,磕头谢恩。身后紧跟着所有的百姓也都纷纷地跪下磕头。眼中都渗出了激动的泪水。整个人的气氛都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满是阴霾,好像刚被浇灌了一路的树木充满了生机。
“王衙役你没骗我们吧,咱们这些人被圈在这个村子里也不让出村,刚才这位大夫说,可以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真的能出去吗?不会又是哄我们的吧!”人群中有人不可知性虽然磕的头,可是态度还是有些怀疑。
“各位乡亲,你们也别害怕,你们的疫病。是可以被医治的,现在你们健康的人可以离开出去走走,不过。我的建议是你们暂时还是不要出去了,毕竟这个地方现在是重灾区,病情很重,病人也很多,你们现在感觉虽然很健康,但是,也不能保证你们绝对都没有被感染,我们希望的是你们能够帮助我们把这周围的环境打扫干净,然后把这些污水处理好。让大家能够有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至于那些救援的。物资你们放心,王大哥很快就会令人把东西送过来。药品已经在路上我们已经带过来了,就在村口,大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帮忙去搬你搬,我们虽然是京城来的意思,不过,最重要的是,还是希望你们大家,能够与我们尽心竭力咱们一起共度这个难关,这样也不枉费我们皇上的一番心意。”雨欣言辞恳切的说。
“村长,您是姓许吧,我刚才听王槐大哥这么叫。”雨欣上前走到许村长面前询问。
“小老儿姓许叫许树林,是这个村的村长,这位大夫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给你尽力办好了,保证不会出现披漏,您就放心吧!”此时的许村长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一脸的愤世嫉俗。
“许村长,我年纪比你小,我就叫你许伯父吧!我姓刘,以后你就叫我小刘就行了,咱们这个村子里现在有多少患病的病人,严重的有多少是否分开,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干脆这样吧,你领着我们这些人,去看一下,然后我们再来决定救治方案。”
“王大哥,麻烦你在村里找些身体健康的人,我再留下两个大夫,你们跟着他们去治理环境,尤其是那个污水和那些到处飘荡着的垃圾一定要处理好。但是最大的污染源,看见老鼠什么的一定要弄死,切不可再让他到处跑了。”雨欣吩咐着,又让药二领着另外几个人带来的人,分头去处理各处的事情。
“刘大夫,这天都过晌午了,你们也忙了大半天了,恐怕肚子也饿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吃饭吃完了咱们再来处理事情。”王奎看着雨欣他们这些人,从遇见他开始,他就发现他们一直在忙忙碌碌地各司其职,是实打实来救冶这些百姓的,可不是来走过场的,这男的也有多半天了,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是这些人却都忙着做事情,就连吃饭都没有顾得上,这让他这个主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王大哥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派人自己去弄的,你只需要找人把那些病患的饭菜好好的收拾干净,然后送来就可以了。”雨欣谢过了王槐的好心。紧跟着又吩咐郭玉“你领上几个人去吧,把咱们自己吃的饭给做好了,然后给送来吧!”
“是。”郭玉答应一身,就在人群中又叫了四个人与她一同走了。
“许伯父咱们走吧!那些病人还等着咱们呢,咱们动作得快点,咱们找一些救治他们,他们也好早日脱离苦海。多一份生存的希望。”雨欣转过身面对着许村长说。
“好,好。那我就托大一回,叫你小刘,走吧。现在就领你们去看看,现在那些病人。严重的都在我们,但祠堂里面放着呢!病情轻些的,都放在各家的院子。祠堂里面我们拍了几个身体健壮,年龄稍长又细心的妇人,在那照顾着呢!这些日子还是陆陆续续的有些人死了。”许村长走在前面领路,同时又给他们介绍着村里的情况。
“那咱们先去看那些病重的,稍微病情轻一些的我一会儿另外派人去看他们。”
“哎,好。谢谢你了刘大夫,你们可是活菩萨呀,老天爷会保佑你们的。”说完许村长又双手放在胸前,向四方作揖叩拜嘴里念念有词。就差没有再一次磕头跪拜了。
“到了,就是这,你们看这里脏乱的,大家小心地上。”许村长在一边提醒众人。
“许玉柱,人呢,这是死哪去了,怎么都没有人站冈的。这万一要是用那家的小娃子闯进来,岂不是又要受连累了,你们这些个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了。一天就知道白吃饭,不干正事,这又不知道遛去哪玩了。”许村长嘴里骂骂咧咧的当先踩着由院外铺到院里的一长遛三十公分左右距离的石块往里跨步行进,在许村长怕是也是走惯了的,嘴里虽然骂骂咧咧的,可是脸色还是很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的向前跨着进去。同时还不忘提醒一两句,让雨欣他们小心些。
站在带着深沉又很是压抑气息的许氏宗祠前,斑驳的墙体。屋顶的四角,都翘了起来。很像现代的徽商建筑群,只是屋顶的瓦片。远远看去却是细碎了很多,想必也是这个村落,很是穷困的原因,墙体上的裂缝,大的都可以看以子现代的著名景区一线天相比。院子里栽种的两颗老榕树,树枝上冒出点点新绿,倒是生机盎然。院子里的地下,到处都是乌黑的污水横流,空气中还隐隐泛着刺鼻的臭味,难怪他们要用这种蛙跳的方式前进,一看这院子里根本就无处下脚,雨欣一行人,随着许成长的脚步,也慢慢的往里前进。
“哟,村长您来啦,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是不是来把我换出去的。”一个手里端着一个厚重的木盆,显得很吃力的样子的穿着一身,破旧的看不出颜色的衣衫的中年妇女,赶忙放下手中的脏水盆子,冲许村长作躬行礼的问着,那言行举止很是夸张,处处透着讨好你巴结。
“长贵家的,你先在这伺候些子,我是带着这些大夫来看看这些病人的,你的活有没有干好。”许村长随口解释并询问着。
“村长,老婆子可是干的很仔细的,你看这才刚把他们这些人给擦了一遍,就这一盆脏水你都能看见,他们这些人现在身上都已经开始流那种脓疱了,我看怕是不行了,真找你还是把他们这些人,赶紧处理了吧。”这长贵家的说着话,可脸上却是一脸的嫌恶。
雨欣看了看她面前端的脏水盆子,一看到是做了清洁的,只不过,恐怕是所有的人就用了这一盘水,这是好心办坏事雪上加霜,造成交叉感染,但或许更重要的是这老婆子偷懒。雨欣看了下这个长贵家的妇人,脸上和手上都有些不正常的灰斑,怕是也已经被传染了,只是现在还在潜伏期没有发作罢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许玉柱和长顺家的呢。怎么都没看见人影。”谢船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问。
“村长啊,也就老婆子我踏实,他们两个谁知道上哪去了?”长贵家的用那脏水洗了洗手中的布巾,然后又拧了一把,就用那脏布把手一擦,一抬手就将那一大盆脏水泼在了院子里。然后又将那布巾随手搭在院里长廊上系着的专门晾晒东西的草绳上。
雨欣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里走去,准备看一下,那些被感染的人。推开厚重的祠堂大门,就见祠堂里面昏暗的,屋子里地下躺着一个个被感染的人,这些人都只是一个人躺在一张门板上面,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有些小孩子更是两三个人睡着了一扇门板上面挤在一起。我这里不时传出呻吟和小孩子的哭声,祠堂里的神龛前。还供着点燃的香烛。那神案倒是打扫的很干净。整个屋子里面,感觉就像到了地狱的阎罗殿,到处都透着阴森。可压抑的沉闷气息,屋子里的房门也是被关着的。空气污浊不堪,情况简直糟糕透顶。
“郭翠你把各处的门和窗子全部打开,让这屋子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