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九日,北洋水师倾巢而出,盛京号为主舰,定远威远镇远等四艘五千吨铁甲舰四角护航,七千吨的铁甲舰金陵号为后翼。
黄海海面,阳光映照着龙旗,北洋舰队破浪而来。
丁汝昌和刘步蟾并肩站在“盛京”号的舰桥上,面色凝重。
突然,舰上的瞭望哨大声喊起来:“兵舰!日本人的兵舰!”
丁汝昌和刘步蟾一齐举起望远镜--
南方的天际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轻烟。
吉野”号军舰,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也发现了迎面而来的北洋舰队。
他马上命令道:“呈战斗队形,准备迎敌!”
凄厉的战斗警报响起来,舰上的官兵迅速各就各位。
炮位上,秋山真之两眼发着凶光……
“致远”号军舰,炮位上,望着对面驶来的日舰桅杆顶上的太阳旗,邓世昌仗刀而立,海风把他的斗篷吹得飘了起来,铜浇铁铸般的身体巍然屹立。
黄海海面,炮声隆隆,硝烟蔽日,海水白浪翻滚似沸腾一般。
北洋舰队主力“定远”和“镇远”保持着五百米的犄角并列队形,抵抗着一群豺狗式的日舰的围攻。
刘步蟾亲自把着舵轮,掌握行船方向,并不时变换着角度。
主炮位上,一个个炮手倒下了,马上又有新的炮手冲上来。
威力巨大的火炮猛烈地怒吼着。
好几艘日舰被击中,冒出了大火和滚滚浓烟。
突然,一艘日舰调转船头,逃跑了。
北洋海军的将士们顿时欢声雷动:
“敌人逃跑了!”
刘步蟾将舵轮交手舵手,几步冲上舰桥,高声命令:“追!”
“定远”和“镇远”鼓足马力,奋勇追击。
“致远”舰上,邓世昌举着佩刀,镇静地命令道:“主炮瞄准‘吉野’,开炮!”他的脸已被硝烟熏黑,嗓子嘶哑但充满力量。
炮位上,好几个水手已经牺牲。听到邓世昌的命令,脸上、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的炮手,挣扎着爬起,大叫:“谁帮我送炮弹?”
“我来!”额头上扎着绷带两个水手应声而答。
炮手咬着牙,瞄准“神奈川”号,狠狠地开炮……
一发发炮弹呼啸着向“神奈川”舰飞去。……
“神奈川”号上,秋山真之操纵着火炮,疯狂射击。
一发炮弹飞来,在炮位上爆炸,将他掀翻在甲板上。
爆炸的弹片击中了他的胸口,他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眼睛漠视着天空,怀里的小布包散落在甲板上。从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纯子寄给他的绣有情诗的手帕和绘着“日照大神”的护身符……
又一发炮弹飞过来,穿透了驾驶室的隔板,直落入后面的轮机舱内。
正在驾驶室指挥的舰长惊呆了,怔在那里,等候着那毁灭性的爆炸声。
一团巨大的火球升起,那手帕被爆炸的汽浪鼓动着,高高飞向天空,宛如翱翔在炮火硝烟之上的一只白鸽。
日本联合舰队,神奈川号被定远镇远夹击击沉,吉野号被北洋舰队俘获,这是一场群虎对于群狼的战斗,在边上观战的各国军队代表无人不惊心动魄,不得不承认,中国的海军已经是世界一流了。
中国付出三艘三千吨铁甲舰被击沉,镇远号失去战斗力的代价,全歼日本联合舰队,至此日本到朝鲜的海上通道被割断,三十万在开城和金刚山一线的日本陆军失去了后续的支援,定远号炮击釜山港,新军第十二镇却没有在釜山登陆,却在长崎登陆!
盛京号带领北洋水师在对马海峡穿越到了日本北部,炮击富山县,第八镇和第六镇在富山登陆,剑指东京!
光绪二十年十一月十九日,寅时一刻,京师,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