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瑶的美貌在整个漠北国中,都是顶尖的,她的一身骑装亮相,注定其她的贵女终究只能够沦为陪衬。
她不如凤天临那般的如同太阳般闪耀,但是她的美丽却也同样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漫步到众人前,却已经吸引了许多武将的眼神。就连在观赏席的众位皇子之中,也有几位看得出神。
其她的贵女对于君之瑶的出现,既是艳羡,又是不甘心。
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背后又是孟氏一族的强大靠山。相貌又是如此的出挑,她的一出现,就是在告诉其她人,自己是多么的平凡且丑陋。
有君之瑶这般的珠玉在前,所有的人在出现,都只是成为陪衬罢了。
君念之本来也没想过,要在这种事情上去和君之瑶争个高低,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她还是有的。
她一袭青色骑装走入众人之中,却也独立于众人之间,身上透露着的那股淡然和镇定,却也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看向了她。
皇后坐在惠安帝一侧,见到君念之走上前,一直掩在凤袍之中的手不自觉地捏得更紧了一些。真的太像了,当她真正记起胡月陇这个人的时候,再看着君念之,就仿佛胡月陇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似的。
过往的因为胡月陇所受到的种种屈辱都浮现在心头,当侧目看向惠安帝的时候,她注意到,那眼底的柔情和期盼,太过的真实。她这个嫡妻,从来没有从丈夫的眼眸中看到过他的丝毫真情,却见着他将这份情义透过目光看向另外一个女子。
胃中的翻涌,让她有些想吐。
而同样将目光注意到君念之身上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陆含双坐在太子的身侧,那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君念之,虽然还是如往日那般人畜无害的眼神,但是眼底最深处却满是冷冽的寒意。
“八弟也在看君大小姐吗?”陆含双身侧的男人发话,一袭四爪蟒袍的朝服将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陆含双收回了思绪,恭敬道:“太子殿下又在开臣弟的玩笑了,君大小姐的确是国色天香,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虽是恭敬,可是看着陆元容,这位太子殿下。陆含双却只觉得不公平,只因为他是从当朝皇后肚子中爬出来的嫡子,所以他便是太子。
陆元容或许是所有皇子中,最像惠安帝的,可是也仅仅只是限于容貌罢了。
论见识,论谋略,陆元容却远不及自己万分之一。就是一头穿着太子朝服的猪罢了,若不是自己母妃出身低微,背后没有氏族可以仰仗,他又怎么会甘心与太子为伍。
“八弟还是太谦逊了一些,到了八弟这个年纪,府中却一位正妃都没有,也的确是说不过去。若是八弟心中对君大小姐有所爱慕,本宫可向父皇进言,让君大小姐嫁于你做你的正妃,也是一桩美事了。”
说得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举起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酒液,说的仿佛就是醉话一般,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陆含双连忙拱手,面上满是真切的恳请之色:“太子殿下还请不要再逗弄臣弟了,君大小姐如此仙人之姿,又是丞相府的嫡女,娘家又是孟氏一族。臣弟身份低微,实在是配不上君大小姐。此番话,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再说了。”
陆元容见陆含双的模样,连忙是扶着陆含双坐下:“八弟这是作何,本宫也就是随口一提罢了,八弟这一番阵势,反倒是让本宫以后连玩笑都不敢和你开了。”
陆含双连连感恩戴德,但是眸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