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指的是:卖菜的阿婆、做着小生意的婆姨,还有家长里短的婶娘们!
靳月挠挠额角,“小桐,有句话你得记在心里。”
“你说!”耶律桐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委实算得上好好学生。
靳月握住她的手,“不管旁人说什么,怎么看你,只要我哥信你,疼你,爱你,护你,便罢了,那些乱嚼舌根的自然有口业的报应等着他们,你若是因为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伤害了自己心爱之人,才是真的愚蠢。不管发生何事,都要说,不要闷在肚子里,兄长为人可靠,重诺守信。”
“这话,倒是没人同我说过。”耶律桐抿唇。
靳月笑了笑,“那我现在同你说,都是为人妇,我知道家里的琐事有多枯燥,可是细水长流才是日子的真谛,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也不会有太多的惊喜惊讶,珍惜身边人,珍惜现在的日子,老天爷给予的幸福和不幸,都是有定数的。”
“嗯!”耶律桐颔首,直勾勾的盯着她,“我会守着他,守着这个家。”
靳月深吸一口气,“还有,不管是南玥的威胁,还是大周的威胁,一句话,告诉我哥,不要瞒着。自以为是的牺牲,往往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可我是南玥人。”耶律桐有些犹豫,“我怕,万一哪日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怕他们会伤害安哥哥!”
靳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所希望的是,你们同生共死,而不是苟延残喘,苟活于世。人世间太多的迫不得已,但只要说开了,你或者他愿意承担,即便是一起死了又如何?死都不怕,还怕说不出口吗?”
耶律桐笑了,狠狠点头,“你为何懂这么多?是不是跟你家那位,经历过这些?”
“我们经历过燕王府大祸,经历过北澜兵变,又拼死回到了京都城,现在……还处于逃难之中,但有什么事,谁都不瞒着。他心眼小,我亦是如此,容不得分毫的敷衍!”靳月笑问,“想知道吗?”
耶律桐连连点头,“想,说说呗!”
傅九卿和慕容安立在檐下,门口的光亮打在二人身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瞧见他们的夫人,嬉嬉笑笑的说着曾经的“生离死别”和“命悬一线”,仿佛那已经是别人的故事。
历经沧桑之后的谈笑风生,是一种气度。
“可见,你是真的做好了共度余生的准备。”傅九卿侧过脸瞧他。
慕容安应了声“嗯”之后,释然的挽起了唇角,“原是想等你们在京都城事毕之后,再请你们过来,谁晓得竟是这样的境况,你们有什么打算?”
“城内外已经被你收拾妥当了,等你们办完了婚事,我们便折返北澜,即便皇帝派兵去追,也只是扑了空而已。无论如何,大周有你、有傅家在,北澜绝对不会兴兵,这件事只能罢了!”傅九卿负手而立,“若不亲眼见证你成亲,她会留有遗憾。”
他,舍不得。
“有夫如此,我便也放了心。”慕容安笑了笑,“她前半生吃了太多的苦,后半生的糖,都是你给的!”
傅九卿不以为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一次两次是机缘巧合,但后面……都是礼尚往来。她掏了一颗心,才有他的舍命相护,原是两个毫无瓜葛之人,若无爱与信任绑缚,怎么能相守一生?!
“恭喜!”傅九卿说。
慕容安朗声大笑,“谢了!”
成亲,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挚爱之人成亲,最此生最欢喜之事。
夜里,傅九卿和靳月睡在隔壁的客房,慕容安与耶律桐相拥而眠。
历经生死的两对璧人,终是有情人终成眷侣。
夜里睡得舒坦,白日里却忙碌得很,连着两三日,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挂那里!”靳月指挥着,明珠赶紧将大红灯笼挂上,“歪了歪了,往左往左,对,别动,成了!”
明珠蹿下房梁,“那这个喜字呢?”
“凡是窗户,都贴上!”靳月笑道,“把喜糖都包好,到时候周遭都分一分。”
明珠颔首,“是!”
“这样……好看吗?”耶律桐穿着大红喜服,俏生生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