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二天,就自行出院的。
出院的时候,她只让助理给她拿来了一套衣服。
公司的人只知道她生病住院了,没有人知道她是吃安眠药自杀。
助理也很是善解人意,怕她刚出院不太方便,所以给她拿的是平底鞋。
可是许胜男硬是让助理去新买了一双七码的黑色高跟鞋。
病房里,助理苦口婆心的劝道,“许总监,您刚刚恢复,还是穿平底鞋吧。”
住院这样的事情,一共发生过两次,这助理不会问她为什么没有家人照顾,只会唯命是从。
所以,在她坚持要穿这双高跟鞋时,助理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出了病房,助理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瞧见她踩着这双足足七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
她看似已经康复了。
可是那形单影只的背影落在这寒风中,越发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还有她那高跟鞋亲吻钢筋水泥地面的声音,似乎是寂寞在唱歌。
到了车门前,助理替她开了车,“许总监,您是回许爷爷的军区大院,还是回您的住所?”
许胜男戴上了墨镜,镜片底下的悲哀和感伤瞬间淹没,无人能知。
她冷冷的说,“去公司。”
助理顿了顿,“可是许总监,您刚刚出院,还在康复。”
许胜男的眼角已有泪意,却依旧是一派冰冷的口吻,“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于是,助理也坐进了副驾驶室,只好让司机把车开去公司。
这一路上,谁也不敢再说话。
许胜男坐在后排,享受着这样的沉默和孤寂。
不是她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面目,来面对世人。
而是世人待她如此冰冷,她早就被雕刻成了一座冰雕。
以前,她还能去向奶奶向爷爷那里,至少可以装成一副知书达理的未来孙媳妇模样。
可是现在不必了,向奶奶也是认定了宋词这样平平庸庸孙媳妇。
她和向深的姻缘,再无望。
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