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八皱皱眉头,纳闷了,这小孩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大冷天从家里跑出来了?张阿八站起来,走到那小孩身旁,正想伸手去拉,那小孩却啪的一下躲开了,两眼猛地瞪向张阿八,目光阴冷,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邪劲。张阿八被他这一瞪,吓得手居然僵在半空中,嘴唇嚅动了几下,挤出几个字:“你到底哪儿来的?”小孩还是没说话,一转身,走了。
张阿八愣在原地,有点回不过神,这时大嘴从隔壁办公室过来了,问张阿八:“张所,你和谁说话哪?”
“小孩,那个穿短袖的小孩。”张阿八显得有点木讷。
“小孩?”大嘴一头雾水,“什么小孩?”
“啊?!就那个小孩啊,他刚出去,你就过来了,你没看到?”张阿八瞪大眼睛,一脸惊诧。
“哪有啊。”大嘴说着,把脖子伸到门口去看了会儿,缩回头说,“没啊,什么人都没有。”张阿八闻言,赶紧几个大步跨到走廊上,如大嘴所说,连个人影也没有。大概是走掉了吧,张阿八心想。转念一想不对,这小孩前脚才走,大嘴后脚就来了,前后才间隔这么十几秒钟,除非大嘴是瞎子,否则这么大个人他怎么会看不到?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小孩会瞬移,人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那么……
难道那小孩有问题?!张阿八突然想到他老婆之前在殡仪馆看到的那个小鬼,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孩,竟和他老婆当初描述的那个小鬼出奇的相似,尤其是那小孩的眼神,透着股说不上来的邪味,张阿八对那小孩的眼神的感觉,竟和他老婆当时形容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张阿八头皮发麻了,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游戏也没心情继续玩了,和大嘴疑神疑鬼了一番,赶紧回家去了。
中午,张阿八和他老婆说起今天在殡仪馆看到的这个怪小孩,张阿八他老婆一听,立刻尖叫着说,肯定是她上回看到的那个小鬼!
张阿八这次撞邪,大嘴非但没幸灾乐祸,反而有点忧心忡忡。
前段时间我瞎猜说殡仪馆不止一个小鬼,也许有一帮,现在看来,一帮不太可能,但可以肯定的是,殡仪馆目前活跃着两个小鬼,一个大小鬼,一个小小鬼。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小鬼似乎都没恶意,不过从张阿八和他老婆的形容上看,那个大小鬼似乎危险一点。我虽然没见过,但通过他们的形容,也大概能想象一些:一个十岁出头瘦骨嶙峋的小孩子,脸色苍白,表情阴冷,眼神诡异中透着邪味……想想就毛骨悚然。我打了个激灵。
大嘴忧心的是,这两个小鬼,成天在殡仪馆转悠,敌暗我明,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把他们给得罪了,到那时,如何是好?挣扎了半天,大嘴对我和猴子说,与其以后一直要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如一步到位,把这两个小鬼给揪出来,给他们些甜头,把他们打发掉,该去哪去哪,别老在活人的地盘上转悠,动不动出来吓吓人。
猴子看着口沫四溅地大嘴,纠正他说:“这殡仪馆本来就是死人的地盘吧?”
“放你的屁。”大嘴骂道,“这怎么是死人的地盘呢,死人的地盘那是阴间,阴曹地府,懂不你?”
猴子颇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好好,你说得没错,如果那两个小鬼不买账,不肯走怎么办?”
大嘴张口就说:“那就是不吃甜头吃苦头,我们找黄师傅去,收了他们。”
我提醒大嘴:“先不提他们买不买账,你别忘了,我们怕是连找都找不出他们来,我们找那个小小鬼,找出什么来了?连黄师傅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