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可纳兰飞雪毕竟是瑞风的堂堂女皇陛下,就算是御医心中有些怨言,自然也不敢不要命的说出口。
“女皇陛下,您请稍安勿躁,待微臣查看一番便知。”无奈,御医只能敷衍地劝慰了一句,他的双眼却在偷偷的打量着,心里也悄悄地思虑着,到底面前的男人是谁,竟然会让瑞风女皇如此的担心,如此的着急。
御医几步走到摄政王的面前,犹豫着问了一句:“不知阁下……”
摄政王勾起唇角,淡淡地道:“本王墨君澜。”
“啊……原来是墨王爷,失敬失敬!”御医惊讶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恭敬地道。
摄政王淡淡一笑,快速地褪去了外衫,然后拉起自己胳膊上的衣袖,露出那一截被白纱包裹着的手臂。
御医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摄政王手臂上的白纱,眯起双眼,观察着摄政王的那一道伤口,然后,他又试探着,将手指放了上去,轻轻的按压着。
摄政王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被御医按到了痛处。
“御医,你能不能轻一点儿啊?”摄政王还未发怒,纳兰飞雪倒是先眉头紧蹙,厉声喝了一句。
御医被纳兰飞雪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手一哆嗦,急忙从上周五的胳膊上拿了下来,不敢再碰摄政王的伤处。不仅御医被吓到了,就连摄政王也被惊了一把,纳兰飞雪刚才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关心他吗?
御医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他暗自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又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帮摄政王缠好了白纱,生怕再将他碰痛丝毫。
缠好之后,御医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哆哆嗦嗦地答道:“女皇陛下,摄政王的伤口不算很深,已经快要结疤了,想必没……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确定?”纳兰飞雪紧锁眉头,半信半疑的又问了一句。
“微臣确……确定。”御医已经被纳兰飞雪突然散发的帝王威严吓得说不好话了,都快要变成个结巴了。
纳兰飞雪还是半信半疑地又看了眼低眉沉思的摄政王,担心地问道:“摄政王,你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摄政王抬眼,微一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
纳兰飞雪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她冲着御医摆了摆手,随意地打发道:“好了好了,御医,你先回去吧。”
“哎哎……微臣多谢女皇陛下!”御医如获大赦般的弯腰谢恩,然后拎起药匣子,就往院外急步走去。
可谁知,纳兰飞雪冰冷的声音又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若是摄政王一会儿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朕便拿你是问!”
御医双腿猛一哆嗦,差点歪倒在地,他艰难的回过头,如吃屎一般的表情望着纳兰飞雪,声音里难掩颤抖;“是……是,女……女皇陛下。”
纳兰飞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这次真的可以走了。
御医猛地松了口气,逃命般的拔腿便跑,脚步踉踉跄跄的,看起来好不滑稽。
纳兰飞雪轻轻皱眉,转过身,看着正紧盯着自己的摄政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解的问道:“摄政王,朕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摄政王好笑的勾了勾唇,强忍着笑意,道:“没有。”
“那他为什么跑得这么快?”纳兰飞雪撇了撇嘴,一脸的郁闷。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威胁人家的。
摄政王无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正在这时,沈年锦忽然找了过来,他强忍住看向摄政王的冲动,低着头,走到纳兰飞雪的身旁,沉声道:“皇上,西雷皇派人来请您入宫。”
“啊……对,今日便是西雷皇的生辰了,你看朕都忙忘了。”纳兰飞雪拍了一下脑门,无奈地笑道:“好了,那咱们赶紧出发吧,办完了正事儿,咱们就能回瑞风了。”
“恩。”沈年锦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变的凸起,纳兰飞雪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细心地摄政王却发现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沈年锦,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沈年锦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跟面前的杀父仇人一决生死的冲动。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个能力战胜摄政王,为父报仇,昨日他已经见识到了摄政王的武艺之高超,沈年锦这些日子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又倍受打击,他只有在心里暗暗发誓,此后一定要更加认真地跟萧统领学习武艺,争取早日为父报仇!
乘着御撵,纳兰飞雪再次来到了西雷皇宫,在正殿,纳兰飞雪见到了依旧张扬跋扈的宇文凌傲,还有虽然年幼,但生的却是俊美无双的上官楚阳,奇怪的是,宇文凌傲这一次竟然没有主动来挑衅,可能是因为昨日萧幻风间接地救了他。所以他没好意思来找麻烦吧。
跟上官楚阳点头打了招呼之后,纳兰飞雪便坐到了属于瑞风女皇的位置。而她的身旁,站着锦瑟和彩蝶,邻桌,坐着的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摄政王,沈年锦和流云则被留在了殿外,而萧幻风,纳兰飞雪一早便派他去调查一下昨日刺客的来历,所以,今日他没有跟来。
大约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西雷皇终于缓缓登场,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红黄相间的长袍,更显的端正威严,不可冒犯。他的身后,跟着西雷国的皇后,一身金黄,耀眼夺目。
西雷皇端坐在龙椅之上,而他的皇后则是坐在了他的右手边,西雷皇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人们,随即笑呵呵地道:“多谢各国来使不远千里前来赴宴,朕实在是感激不尽。来,话不多说,朕先干为敬!”
说着,西雷皇便举起了酒杯,痛快的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