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健生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自然不会让我轻易转移了事情的关注点,继续对我耳提面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蒸不熟煮不烂,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呢!偶尔听一次劝,是让你去死吗?一天天张牙舞爪的跟李逵似的,你以为满大道都是高衙内,还是以为你真有一把大斧闯天下啊!”
得,骂骂就改成评书了。我赶紧打岔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宋秘书好像来头很大吧?”
“怎么回事?”杜健生冷哼:“你以为周晓是出来玩的时候顺道接个活?”
“是啊,”我点头:“我还听到宋秘书给她钱了呢!”
“哼,”杜健生不想跟我说太细,可又觉得不跟我说太细,我肯定还要惹出什么大事来:“出来接活的都你这么缺心眼,谁都别想发家致富了!有谁事后收钱的?男人要是提上裤子不认账,你怎么办?”
我细想了一下,呃,似乎,好像有这么回事。以前在堂口的时候,也因为这事闹过。
“宋秘书是谁,你也不用知道了。”杜健生沉着脸:“他跟周晓的关系不是短期卖淫,而是长期通奸。这件事牵扯的比较大,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还有,以后没我和曹子夜跟着,曾老师叫你去吃饭你一定不能去。”
“凭啥?”我就烦他们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明白,却还总是不让我干这干那的:“怕曾老师三万多的大腕表晃瞎我啊?”
“贺新凉!你少跟我这副狗脾气!你真当四海之内都是你妈啊,任谁都得惯着你!”
“杜健生!你也少跟我在这大小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谁都得惯着我了!四海之内都不是我妈,为啥我还得惯着他们啊!”
“贺新凉!你这什么刁民的思维!以为一拍两散鱼死网破就能解决问题了?你看看你这个样!以死相拼就有效果了?一脸聪明像,就只涨年纪不涨脑筋?”
“你算是彻底毁掉了我的容忍力。”他越说气愤越盛,登时火冒三丈:“你个好好的姑娘走哪都让人误会你是出台的,你就没认真反思一下你的人生是怎么回事?”
“我反思?”我也火了:“我为什么要反思?这帮人做事没他妈的带脑子!以为什么,出口成脏的女人就是婊子?天天kitty叫偶吧的就一定是处女?什么他妈的狗屁逻辑!以为自己地位不同一般了,就能说什么是什么了!当他自己是iso9002呢!去他妈的吧!”
杜健生深吸了口气,也不在跟我在这吵:“打电话怎么不接?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不知道?”
“你打了多少个我怎么知道?”我余怒未消:“又不是我给你打的。”
看杜健生手边还有个枕头,我吓的立马跳起来就跑。可他的动作要比我迅猛多了,拉过我的胳膊一翻身,我就陷进床里面去了。
“你起来!”
“不起来!”
杜健生也不在废话,动手就跟我打闹。他今天是真的气够呛,没打我屁股,我都应该偷着乐。
可男女之间的事儿真是很神奇,打着打着,我俩的唇就不知道怎么贴到一起去了。
大学生的生活,有好多课要上,有好多学长的马屁要拍,有好多科要挂,还有好多床单要滚。太多的人都过于迫不及待脱去自己的稚嫩,没有这些,大学就好像不完整似的。
如果曹子夜算是学长,跟杜健生现在这样算是滚床单,那我的大学生活还真是完整的过快。
杜健生使出刚才对付周晓那招,单手掐住我的手腕按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服里,去解我的胸衣。
我笑着看他:“以为自己善解人衣,就什么内衣都能解开了?”
“我用的着动手脱女人的衣服么?她们从来都是自己脱好爬上来的。”杜健生抱怨:“你们女人也是,大夏天穿什么内衣,这么厚不热吗?”
他这是笑话我胸小啊,还是笑话我胸小啊,还是笑话我胸小啊。
“热啊,”我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但是不穿内衣,我们怕你们热啊。”
他一咧嘴,似乎也觉得我俩刚才的争吵没有什么太实际的意义。我看他可算有个笑模样了,又开始跟他贫:“人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这是想,下辈子当我爹?”
杜健生将头埋在我的肩颈处,压的我肺部空气都被挤空了。他声音闷闷的,有些发笑。
我伸手推开他,一咕噜从那张糟糕的床上下去:“赶紧忙你的去吧!不然一会儿佳佳该着急了。”
“她不叫佳佳。”杜健生支着手躺在床上,不知道我哪句话又惹到他了:“养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太费心。做人什么时候要表里如一,什么时候该表里不一,是怎么教你都学不会吧?”
我到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刚才被揪打的乱糟糟的头发和污脏,略微讽刺的说:“就我这样,你还打算下辈子当我爹呢?你也不怕被气死?”
杜健生冷哼:“我下辈子要是你爸,我就把你射到墙上,压根就不生你。”
我摇着头从厕所出来,一脸的嫌弃:“下回去你家,我可在也不摸墙了。”
我转身开门,身子都迈出去一半了,杜健生的声音猛然从身后传来:“新凉,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