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的事情我本来就不该插手,只是我的事情也希望你别插手才好,否则……”我猜不出叶泽是不是故意扬高了声调,可他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就此打住了。
薄冷浅笑着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但话语中却突然提到了另一个人来:“您说的我自然明白,只是如今情势不稳,您若是继续任性下去的话,鬼君那边我可是不好交代的。”
鬼君?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猛的一惊,方才想起来,那鬼君不就是上次那个差一点就跟安芷冥婚的那个鬼吗?他怎么也跟叶泽扯上关系了?
“呵。……叶泽冷冷一哼继续说道,“薄冷,现在似乎不是你跟我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吧,这个女人你还尚未解决……”
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宋如梦,显然他这是故意用宋如梦扯开他与薄冷之间的话题。
薄冷不悦地扫了一眼宋如梦只好作罢般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解决她。”
不过这家伙说是这么说却一个转身就冲到了我的跟前,二话不说就握住了我的手指往他嘴里塞去,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他就举着我的手指头在那张紫符上鬼画起来。
眨眼间的功夫一张鬼画符就搞定了。
他得意地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忍不住贴着我的耳边赞扬了一声,“老婆,早知道你的血这么美味,我当初真该吸了你的血,而不是睡了你呀。”
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调侃我的,我还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声“变|态”后立马将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开始止血。
却没想到这家伙听到我的嘀咕声后想都没想就应了我一句,“瞧着吧,一会儿更变|态的还在后头!”
他这关子卖的很足,可包票打了出去却不见他有什么过人的举动,只是将那张紫符往半空中一抛,只见他手中的长剑一刺,那紫符立刻烧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符纸就成了一团黑灰。
薄冷手一伸,那团黑灰直接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看他把吃饭的家伙都给烧了,我一急立马叫了起来,“哎,你烧了干嘛,我这血不是白放了吗?”
“放心,你血不会白放的。”就在我急的跟跳了脚的猴子一样时,叶泽忽的就按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安静下来。瞬间,我竟然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安静了下来。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足以让我安下心来的力量。
此时的宋如梦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我们的对面,对于叶泽刚才的多此一举她将所有的怨恨与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满目狰狞,睚眦欲裂,恨不能下一秒就把咱们全部给杀了才好。
“那现在怎么办?”我回头看向他叶泽的手始终都按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他这是不想让我去分散薄冷的注意力。
“静观其表。”他淡淡道,视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落在了薄冷的身上,忽然间他回过神看了我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吧,他如果连这种小角色都对付不了,那他就不配做冥界的信君。”
“叶泽,你跟他是不是原本就认识的?”为什么我总觉叶泽对薄冷的了解要比我了解他还多得多呢?难不成他俩是那种关系?
这真不能怪我脑洞开得太大,凡是不都是有个万一的,而且……我轻咬了下嘴唇偷偷地看了叶泽一眼。
叶泽摸了摸下巴将我这个问题仔仔细细想了想最后才不咸不淡的吐出了几个字来,“我跟他之间……是敌非友,但又不全然如此……”
“是敌非友?”这算是什么关系?
“嘘!”我刚准备继续往下问,叶泽忽然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下意识便往薄冷那边看去。
这时才发现原本已经转小的雨势突然变大了不少,轰雷阵阵,闪电不绝。晦暗的天空因为雷电的缘故一下子变得亮堂不少。
可越是如此我反倒觉得这种情况对薄冷很是不利。
“薄冷,我已经给了你不少的时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还没有想好的话那我不介意将这件事告诉你身后的这位先生。”宋如梦挑衅的笑着,视线一度在薄冷与叶泽之间徘徊了好几次。
薄冷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攥着那把符纸灰,他并不在意宋如梦的话,而是静静地盯着她而已。似乎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宋如梦差不多又等了五分钟依旧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结果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下一秒就看到她手里赫然多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钥匙。
她半举着钥匙在我们的眼前晃了晃,表情异常的得意,“听说这钥匙您可是找了快一百年了吧,您只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东西可就是你的了。薄冷,事情孰轻孰重你自己难道还掂量不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了那把原本属于宋宣的刀直接撂到了薄冷的跟前,“只是让你在那雅的脸上划上三刀而已,这么小的要求你也要想这么久?”
薄冷盯着脚边的那把刀看了许久,他扬了扬嘴角笑得异常邪魅,“宋小姐,暂不说你手里的钥匙对我来说重不重要,但有一点你可能算错了。这世上我薄某人在乎的东西不多,可那雅这个女人却是我唯一在乎的。你让我去毁她的容,那你可就找错对象了。别说让我亲自下手了,就是旁人想碰她一根汗毛也得问问我的意见!”
“好!”宋如梦放声大呵道,“好,有你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把钥匙了。”说罢,宋如梦一张嘴,直接将那把乌黑的钥匙一口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