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
他们三个亲密得更象是一家人。
虽然我爸妈盛情邀请,但蒋世杰大约还是听懂了安慰朋友该有的基本常识,没跟过来。
我特意选了一袭黑色连衣裙,戴了黑色的墨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觉这不正是蒋世杰刚刚口中描述的造型吗?不禁哑然失笑。
是啊!如今每次想到他,都不免开心得嘴角上扬。
两点,我到了墓园,方舒在悼念的人群中看到我,只微微点了点头。她很忙,忙着跟到场的重要人物做漂亮得体的交流,仪态要端庄、措辞要谨慎,尤其是这段时间,任何漏洞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者被媒体深挖放大。身后站着哭泣的母亲和幼小的弟弟。如今这种状况,不管她愿不愿意,也已然被命运推到了战场的最前方。
我站在不远处靠着一棵大树看着她,方舒果然还是那个厉害的方舒。即便昨晚悲伤到泣不成声,此刻也面容精致,应付得体。大约只有我知道她那每一次微笑、颔首、握手,有多违心、有多艰难。
她越是绷得漂亮,我却越是看得心疼!
本来预计两点左右人会走完,可预计总是预计,端端等到三点,人才陆续散去。母亲带着弟弟也离开了。
整个墓园都安静下来,她终于可以独自一人端坐在墓前,静静的……
我轻轻走上前。
刚才战斗模式的精气神早已溃散开,此刻的女儿模式叫她目光空洞、面色苍白、疲倦不堪。
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象片刚刚坠落在草丛中的银杏叶,美丽异常、却毫无生气。
“来了?”她淡淡问。
“嗯!”我淡淡答。
久久的沉默着。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挨着她坐下,右手轻轻抚着她的肩头。
她低下头,肩膀开始不停抽动起来,心立时被她抽得痛了起来,声音随之哽咽:“你……!还能坚持得住吗?”
话音刚落,她扑在地上呜咽起来:“爸爸……爸爸……摔疼你了吗?这么高跌下来,会不会很痛?爸爸……,你一定好痛,对不对?……呜呜……”
“你为什么要躺在地下,地下有好多小虫子,他们会来咬你,你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