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别怪奴才多嘴,这些年奴才都看在眼里。皇上是什么人呐,九五之尊,天下都是他的。但是他不迫您,这是皇上对公子的情,还等着您松口,这是皇上对您宠。那玉原本已入了坟墓,现如今皇上又取出来……足够说明皇上对您的心思了。”小太监看一眼沈林没再多说。
沈林冷笑一声,扯过床头上的那块血玉,眼底冷沉,一片灰暗,“那……又能怎么样,已经……太晚了……太晚了。”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再帮我找一根银针……”
“奴才等会就去。”小太监收起药箱,伺候沈林躺下,“公子何必这样苦了自己,不能好好的跟皇上过日子吗?”
沈林不说话,摆摆手让其退下,等小太监退至门口,又开口道,“把姜南王叫过来……”
“公子……”
“还不快去!”
吱呀一声,屋外的雨声顺着门缝钻进沈林的耳朵,又随着一阵关门声,悄无声息。
早朝。
沈林已在这尚书院待足足两个月,那些大臣见了他算是毕恭毕敬甚至不敢直视,但却只挑了些清闲可有可无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皇上,今日有大批难民往皇城内涌入,臣奏请,皇宫十里之外铸高墙,以来提防难民。”
冥寒自上朝眼神就没离开过沈林,而沈林却始终低垂着头。
“皇上……皇上……”
冥寒这才回过神,漫不经心的问,“什么?”
众臣唏嘘,这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如此心不在焉……
那老臣跪在大殿中央,手捧着奏折,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冥寒接过奏折,瞄了几眼便转向沈林问,“沈爱卿……有何看法?”
沈林手指微颤,走到大殿中央与那大臣并排跪下,“回皇上的话,臣人微言轻。”
“哦?”冥寒将奏折放下,直视沈林,“此话怎讲”
沈林叩首,“回皇上的话,臣在尚文院待了也有些时日,却只是处理些……不让奏折受潮长蛀虫诸,如何设计新的奏折版样等如此类滑稽的事物。此时皇上问臣这样重要的事,臣惶恐……怕不合王大人的意,下次臣就要去处理奏折该如何摆放这种事情……”
跪在旁边的王大人心下一惊,赶忙叩首,打断沈林的话“回皇上的话……沈大人刚来我尚文院时日不多,理应从最基本的做起……就算颜将军向臣极力举荐……臣也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偏袒了谁。”
“颜将军?”冥寒把玩着手里的火琉璃,眯起那狭长的眼角,“沈爱卿与颜将军……旧相识?”
沈林这次抬起头,直视那双危险的眸子,“几面之缘……”
朝堂下,有臣子议论纷纷,“几面之缘?哼……听人说,颜将军经常夜入宫内,有人都看到,颜将军经常驻留在沈大人宫前……”
所谓谣言一旦有捕风捉影者,剩下的那些人便不会管事实是否如此,只是一味的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罢了。
“对对……一待就是……整整一夜”
“我听闻当值的太监说,无里还时常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呢!”
“我也听说了……就在沈大人还在灵隐寺时那庙里就不安宁哟……”
“啧啧……”
王大人这会也附和道,“皇上……群臣的话也并非捕风捉影,臣也早有耳闻,像沈大人这种刚为官就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的人,那日后……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