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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晨宇沿着漂亮的木屋前行。侧肩避开那些欢乐中的男男女女。而目光则四处搜寻着有用的信息。他当然不是來玩的。虽然现在还全无陆鸿的踪迹。但先了解一下这个地方还是有必要的。
尽管周围喧闹不已。但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提醒着杜晨宇。身后有游客以外的人在跟着他。这些人就像尾巴一样。他们从美国就跟着方轻唯和杜晨宇。再从北都追随到双子岛。就算知道这些是古逸的眼睛。却怎么也甩不掉。
这是一场争夺战。就看谁先找到目标人。
杜晨宇刻意的停顿步伐。或者加快脚步。以扰乱跟踪者的节奏。确定跟踪自己的人起码有三个以上。杜晨宇干脆停在一家酒吧。要了一杯当地盛产的椰子酒。
可酒上來后他就后悔了。那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椰子酒。因为不仅是用椰浆酿造。而且必须用椰子壳做容器。脑袋大的椰子壳。盛着满满的酒。而且按照当地习俗。必须喝完。
“喝完。。”杜晨宇惊奇道。就像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穿着民俗服装的奉酒少女。
“是的。这样才证明您有充分活力和满腔的热情。否则就是您不喜欢我们双子岛。”少女褐色的皮肤。形象健康而热力四射。带着阳光的笑容。足以感染一切。
“那好吧。”杜晨宇做了必死的准备。接过吸管。在旁人的起哄和鼓动下把椰壳里的酒喝光了。
清爽的液体带來最强烈的反应就是。他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慢慢的。才发现眼前画面有些飘忽。脚步略显虚浮。杜晨宇醉了。
“姑娘……怎么这么多猫头鹰啊。”杜晨宇醉醺醺的指着派对上的人群。他喝醉的样子和刚才一本正经的气质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忍俊不禁。
“那不是猫头鹰。那是猫头鹰面具。”姑娘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杜晨宇。为他讲解。“猫头鹰呢是我们双子岛的吉祥物。老人说是可以驱邪避魔的。后來就用木料和猫头鹰的羽毛用來制作成面具。仪式上用的。后來游客觉得它很好看。所以现在就以工艺品的形式作为纪念品销售啦……”
杜晨宇左右一看。的确。好多游客都戴着这样的面具。他弯了弯嘴角。问來了面具是从哪里买的。摇摇晃晃的奔着工艺品店而去。
喝醉是假。演戏才是真。戴上面具混入人群。不怕甩不掉身后的眼睛。
可杜晨宇想不到。意外的收获却來源于这混乱的夜晚。
工艺品商店的墙面上挂满了面具。颜色多彩。样式缤纷。而店铺的中间正有一人垂头坐着。神情灌注的在雕刻面具上的纹饰。
杜晨宇一眼就聚焦到了此人的手上。一双男性的手。白净。不像岛上的本地人长期接受阳光的洗礼而成为古铜色。一双有力的手。却带着一点书生气。灵活的拿捏着手上的刻刀。
杜晨宇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仅凭直觉。他认定。那是一双医生的手。拿手术刀的手。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对此人刮目相看。用另一种目光审视此人。
也许是感受到了杜晨宇异样的目光。那人抬首看了他一眼。“先生买面具。”
杜晨宇这才看见此人的长相。是个中年人。带着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却掩不住生來英俊的五官。伪装出來的冷漠让杜晨宇更加断定他不是本地人。他沒有回答他的问題。而是反问。“您是这面具的的老板。”
那人闻言一顿。似乎对关于自己的问題很是敏感。“是。”他半响才回答。这次并沒有抬头。似乎不想多与杜晨宇交谈。
杜晨宇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周旋……这人。是否就是陆鸿。
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把羽毛粘黏在面具上方。杜晨宇突兀的说道:“这得杀多少猫头鹰。”
“仿真羽毛。你们城里人难道不知道不能猎杀野生动物么。”
“呵呵呵。我只是害怕这是真正的猫头鹰毛……”杜晨宇调笑着说。可语气却陡然一转。漠然得像在陈述一件事实。“你是陆鸿。”
那人抬头。眼神定定的与杜晨宇对视。沒有伪装。也不是恐惧或者绝望。而是一切悄然落幕的茫然。还有尘埃落定的冷静。不安随风而逝。因为惴惴不安躲避的东西。已经到來。
杜晨宇认定。此人就是陆鸿。
现实总是以一种你不断做心理准备。却往往出乎意料的方式呈现于面前。
忽而。对视的氛围被打破。一种外來的干预无声的逼近。那些跟踪杜晨宇的人似乎变得放肆了。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被他发现一样。靠近。明目张胆的靠近。
杜晨宇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虎视眈眈的气场。來自周围的目光与微妙的动作。比如。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