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离婚,只要离婚!
“这事情稍后再说。”好一会,林慕琛搂在她后腰的手臂松开片刻,却是一弯身拦腰将她抱起,长腿跨开,到大床那边才将她放下,他兀自忙开,将吹风机的电插上,“先把头发吹干,我们去医院。”
说着,他将吹风机打开,手指挑起她一头湿冷长发。
嗡嗡嗡——
下一秒,房间里只剩吹风机工作的声音,他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动作很轻柔。
桑晚安静坐在床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没有再说话。
快二十分钟,她头发才吹干,林慕琛关掉吹风机放在一边,又去衣帽间拿了干净的衣服,征求她的意见,“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
桑晚抬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干净衣服,又抬头看向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林慕琛,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拿来?或者我们这种情况,我净身出户不涉及财产分割是不是可以不用签什么协议,直接去民政局领张离婚证?”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动手,那我帮你换。”两个人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他直接将她的话给忽视,说话时手里干净衣服放在一边,然后伸手解她的扣子。
似乎又回到那个话题。
不久前,他伸手解她衣服,叫她想起昨晚被扯坏衣服的模样,此刻缓过神来,反应没那么激烈,心理却仍旧是有障碍,“林慕琛,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她试图避开,但没成功,他手指几下将她一口从上到下都解开,给她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先拿了内衣套进她两侧肩膀,然后双手绕到她身后,很快将她扣子给扣好,然后拿过一边的打底衫,套过她脑袋,才又淡淡说两个字,“抬手。”
他执着,桑晚也不打算光着身子和他谈话。
身子往边上侧过去些,然后自己将衣服穿好,外头还有一件毛衣,她也自顾自的给穿好,最后是裤子,全都弄好桑晚重新看向他,“现在可以了吗?”
“嗯。”他淡淡应一声,“可以去医院了。”
“……”
一个人可以执着到什么程度?
眼前这大概就是个极端特例。
桑晚实在无力和他周旋,只是坐着不动以示抗议,“我没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我没说你有病。”林慕琛这会耐心充足,“但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下。”
他是说,她身上被牙刷刷出来的那些伤。
“这是我的事情。”桑晚并不打算过问身上这些伤,都是些皮外伤,时间长了自然会愈合,没必要折腾着去医院处理,而且她现在想处理的只有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既然看到了我身上的伤,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将自己弄伤,林慕琛,你现在看着我就不觉得恶心吗?”
“那不是你的错。”他面上神情始终未变。
“那是谁的错?”桑晚觉得他这几个字未免太过没有说服力,心中好笑,不相信他真的不介意。
“我的错。”他坦然,神情始终冷静,“桑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闻言,桑晚一脸恍然大悟,“就因为这样,你觉得愧疚,所以你改变主意,不离婚了?”
加上昏迷三十二天,她被囚禁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半月。
明明出事那天还收到过他律师寄来的离婚协议,她自然好奇,怎么她被囚禁一段时间,他态度反而有了转变。
原来如此。
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