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狴司地正门,一步步走出。
终走到外面的世界,迎接他的,不是谁家女儿的娇俏笑颜,亦不是他想象地那般生离死别,而是一场无人知晓地孤独死亡。
望着朝他走来的白衣冷峻男子。
眼睛忽然模糊了。
不在身边的少女。
不能陪伴的最后一面。
他想要的。
最终都不曾得到。
“她为什么不在,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鬼刺走近,戴上蛇皮手套。
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带着不曾有过的安抚动作。
“她不愿。”
话刚落,鬼刺手里的穿骨刺,狠狠地扎穿了少年的双肩。
而那三个字,则狠狠刺进了少年的心脏。
很疼。
疼到最后,眼泪都掉不下来。
“为……什么?”
“为她好,为你好。”鬼刺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这些,就不愿再多说。
在鬼刺的命令下,南狼被人拖到了比丈八墙还要高出几许的石架上。
站在上面,下面的一切,都渺小的可怕。
南狼双肩上的穿骨刺,连着巨长粗大的锁链,被紧紧地锁在在了石架的最高处。
仅仅单薄的囚衣,被人脱去。
只着□的里衣。
刺骨的寒风。
刺骨的冷。
可南狼,浑然无知。安静地随人摆布。双目沉寂,没有任何波澜。
像个乖巧的木偶。
鬼刺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而后,闭了眼,手轻轻一抬。
刷刷拉拉,锁链挣在石架之上。
少年,被人从丈许高台,狠狠地推了下去。
如同一只最终回家的候鸟,安详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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