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盼升的反应和他预料得一点都不一样。他哪里有放过她的意思,反倒是越发地得寸进尺了起来。她在床上不拒绝他,他就在洗手台上要她;她在洗手台上不拒绝他,他就在餐桌上要她;她在餐桌上不拒绝他,他更是不要脸了,直接在下着大暴雨的夜里,把她按在了落地窗上要她。雨下得那么大,别墅又在半山腰上,外面肯定是没有人,但是被人压在透明的玻璃上,一次又一次攀上高潮的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明亮的闪电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却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那张泛着情潮的脸。再后来,他甚至把她带去了办公室。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去。鹿呦呦红着脸僵了几秒,最终还是听话地坐到他腿上,然后……反正那天顾盼升放在办公桌上要批的合同,后来又让秘书重新印了一遍。他欺负她越发得心应手,从出乎鹿呦呦的意料,顾盼升听到她跟顾灵耶说的那些话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他还是对她很好很好,除了在床上之外,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说成“温柔”。《水月》因为大部分的拍摄都是古风取景,所以正式开拍之后,全组都搬到了横店。起初,鹿呦呦还有些担心顾盼升会不同意她离开北京,没想到她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说了两句软话,顾盼升就同意了。顾灵耶一听顾盼升同意了,比鹿呦呦还积极,当即就搬了七八只行李箱,开车去了鹿呦呦呆的那栋别墅,好像生怕顾盼升反悔似的,连人带行李全都搬走了。鹿呦呦坐在副驾位上,看到顾灵耶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顾灵耶瞪了她一眼,然后说:“笑什么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笑我!”鹿呦呦摇了摇头:“没笑你,只不过觉得……有点开心。毕竟好久都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顾灵耶驱车绕着盘山公路走着,皱了皱眉,继续问她:“对了,上次的事儿我哥难为你了没?”鹿呦呦:“唔……那要看你说的‘难为’是什么级别的了,没说那些话之前,他每天也都会做一些‘难为’我的事情。”听到她这样说,顾灵耶沉默了。那天,她本意只是想知道鹿呦呦心里到底怎么想,作为朋友,她最关心的还是鹿呦呦觉得如何。只是那天顾盼升来得太过凑巧,就让他撞见了,为此顾灵耶担忧了好几天。鹿呦呦瞧她神情严肃,忍不住宽慰她:“其实他倒是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问。”顾灵耶:“那我哥怎么说的?”鹿呦呦想了想,然后对她说:“他说,他不是很在意我对他的态度,反正就算我喜欢他,也不可能像他爱我那么多,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他一直都知道。”顾灵耶皱眉,似乎不太认同这种想法,然后反问她:“那我哥的意思就是,即是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么?这都是多少年前霸总小说里的煞笔人设了,他以为他是总裁,就真是霸总男主了啊。”鹿呦呦笑着说:“其实好像比这个高级一点?因为他以前跟我说过,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能喜欢别人。”顾灵耶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他是不是神经病。”鹿呦呦笑了笑,劝她说:“别这样说嘛,他可是你亲哥呢。”……开机宴那天,顾盼升放下总部的工作,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这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顾盼升作为星灵背后的靠山的大老板,平时在星灵基本上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设,这一次竟然能莅临开机宴,想来还是《水月》的两位导演的面子。实际上,顾灵耶知道,她的哥哥从来都不会给她面子,这次能来,也不过就是想看看鹿呦呦罢了。她们离开北京之后,已经好几天了。顾灵耶去问了一下顾盼升的秘书,她这神经病哥哥果然没有订酒店,看来是盘算好了要去鹿呦呦的房间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