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去,不去,去……”
“不交,交,不交,交,不交……”
“好,不好,好,不好,好……”
“……”
自昨日元东颐开了所谓的独特“药方”之后,尔朱岚就纠结于这要不要“抓药”一事。
而言生快被他整疯了,满屋子的废纸团,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已经快断了,这研墨怎么也有了五六个时辰了,尔朱岚一直写,他觉得一直研墨。
“二公子,你这都换了一百二十八种法,宣纸也用了一百二十八张,肯定结果和否定结果各占一半,没法儿作出决定……”言生再也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尔朱岚,他的这种方法没有任何作用。
尔朱岚其实也发现了,他想在一张纸上写满同样大的楷,用这张纸上最后一个词来决定他是否要去太傅府找殷苬,结果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那该如何是好?我怎能欺骗于人?”尔朱岚表情复杂地皱着双眉,好看的浓眉愣是被挤成两条可爱的毛毛虫。
言生放下墨块,认真而严肃地建议道:“二公子,神医的话岂可不听?且你和那女子成为知己也是她的荣幸,只要公子忠于内心,就不算骗她!”
在言生的眼里,做知己朋友这看似不靠谱的药方,怎么看都是自家主子亏了,那的花匠,也就是殷苬,她捡了天大的便宜。
“忠于内心……”尔朱岚反复咀嚼这四个字,那不就是将一切原委向那姑娘交代清楚?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毫无顾虑地和她交朋友成为知己了吗?
“此法可行,言生我们出发吧!”尔朱岚想通后,欢喜地招呼着言生。
“二公子想明白了?”言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一脸自信地道:“没错!”
“哦……”言生有些狐疑,他抬眼看向屋外的天色,道:“二公子,咱明日再去吧,今日太晚了些,已经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不曾想,这一晃一日便过去了,看来两人在屋中待得也确实久了些。
尔朱岚行至屋外看着满天繁星,月色如斯,忽大发诗兴,吟唱道:“夜幕蛙声醉省人,月魅影只使客惊。”
“言生,夜色既美又骇人呐!”本想夸赞一下美丽的夜色,怎奈心中有事,竟成了叹诗。
“二公子,言生不懂诗词歌赋,就听得你吟唱的格外好听,只是为何不继续做下去呢?”言生虽不懂诗词,但也知晓一般诗歌也得四句以上。
“没了兴致,命人备晚饭吧。”尔朱岚笑得温暖,恰似四月里的春风,暖人心意。
太傅府
“师傅!”殷苬恭敬地唤了声离凡。
“师傅……”她声地唤了声离凡。
“师……傅……”她撒娇地唤了声离凡。
“师傅……”她委屈地唤了声离凡。
但无论她怎么唤他,他就是不答应!
殷苬这两日的气力已恢复到常态,至于能向之前一样豪气地挑泥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才到离凡的书房来求情,以求转机。
“公子,姐,该用晚膳了。”知分忽在门外唤道。
“都晚膳的时辰了?”殷苬跑出门问知分。
“是啊,今晚人都到齐了。”知分回道
“什么人到齐了?府里有什么事儿吗?”殷苬万分疑惑,用晚膳和人到齐有什么关系?
离凡此时没了之前面对殷苬时的一言不语,出声提醒道:“梓埠回来了!”
知分附和道:“正是!梓埠大师和元神医他们正在前厅候着公子和姐。”
“走吧!”离凡率先离开,殷苬也跟了上去,知分走在最后。
殷苬退后几步与知分并肩,好奇的声附在他耳旁问道:“梓埠大师前些日子去哪儿了?怎的现在才回来?”
“这知分也不知晓,姐可以问公子。”知分想也没想就大声了出来。
吓得殷苬睁圆了眼睛,这家伙是来整她的吗?没发现她是声话的呢?
“有何问题?”离凡回头看向他俩,凭借离凡的耳力,方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