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偏厅,连半夏让玉儿陪着回到卧房,取出备好的工具箱交给玉儿,然后出府与包瑞汇合。
包瑞已在府外等候多时,瞧见玉儿也在,愣了下惊讶道:“半夏,你说的仵作是玉儿吗?”
“有什么问题吗?”连半夏挑眉。
“大哥,你很过份……”玉儿很生气,拉着包瑞到一旁说话,“你怎么可以麻烦姐姐帮忙,姐姐的身体十分虚弱,经不住奔波劳累,大哥你……你竟让姐姐去验尸!”
包瑞心中本就有愧,玉儿的话让他更愧疚,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继续下去。
没等想出结果,双一匆匆忙忙赶来汇合,细心扶着连半夏上马车,玉儿这时也不同包瑞说话,转身跑去帮忙,坐进马车后,连半夏才招呼包瑞出发:“包瑞,可以走了。”
说完这句突然想起紧要的事,又道,“包瑞,云果案子的卷宗你带了吗?若是没带,我们先去趟府衙。”
“府衙卷宗不便外带,我们只能先去府衙。”包瑞一边回话,一边让车夫改道。
马车一路赶往府衙,等包瑞安排好一切,连半夏等人才被允许翻看云果的卷宗。
连半夏眼睛不好,包瑞只能将卷宗记录一一说给她听,这份卷宗记录了所有细节,包括验尸和取证,涉及案件的人和事,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能对上,所有罪证都指向醉酒猝死的鱼老七。
连半夏皱眉,包瑞立即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现在还不清楚。”连半夏没有直接说出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说鱼老七的随身物中有支木簪,能取给我吗?”
包瑞交了宗卷给玉儿,很快取来木簪:“木簪我看过了,没有复杂的雕饰,应该是鱼老七平日用戴的。”
对他的话连半夏不置一词,接过木簪后仔细摸索起来,就如包瑞所言,这只木簪很普通,上面的雕饰非常简单,却不是男子所有之物。
连半夏愣了下,这时玉儿已经读完卷宗凑过来看她手中的木簪,惊道:“咦?这簪子并非男人所用。”
玉儿语调十分坚定,连半夏点头认可玉儿的说法:“不错,观察细微,在这点上你比包瑞好很多。”
“为何?”包瑞被损也不生气,只是好奇两人如何看出木簪是女子所用之物。
连半夏将木簪还给包瑞:“仔细看看簪上雕着什么,男人和女人的喜好大不相同,簪上多绘吉祥喜爱之物,鱼老七的处境并不好,话到此处你若还不明白,便让玉儿说给你听。”
“咦?”玉儿突然被夸很是高兴,心中也藏不住话,不等包瑞开口,马上说起来,“大哥真笨,看不出来这簪子上的心思。”
玉儿看着连半夏继续说道,“姐姐可有闻到淡淡的花香,这簪子并非檀木,本该没有香气的,可这簪子有了香气,便是有人将它浸过香。若是男人所用之物,断不会如此麻烦。鱼老七费了这般多的心思,怕是有了相好的女子……”
说到此处,玉儿突然顿住,瞪大眼睛惊道,“姐姐,这簪子的香气十分熟悉,似曾闻过……我想起来了,那日在义庄火中闻到的异香,簪子的香气虽是很淡,但我绝对不会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