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柔觉得这是一种责任,虽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可借此重活一生,她就不能做对不起原身及穆博文的事。这也是关系到她切身利益的大事,想起胡氏母女对她的苛责,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哥哥支持你。但……。”穆博文看她一张小脸绷得紧紧地,心中难过不已,关切道:“但是,行医可不是好事,特别是女子。咱们柔儿可是伯府真正的嫡女千金,那等……还是莫在人前做的好。”
他没说行医乃是下九流,若是当年母亲会点医术的话也不会中了胡氏的毒,说不定还活在世上。只是世人皆将行医之人视为下九流,若是混到宫中御医的地位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女子行医实在是招人诟病。
穆锦柔噗嗤一笑,“哥哥言重了,妹妹省得。柔儿也只知道一些偏方,若是让我把脉诊病可不行,没那能耐呢。”
“好!柔儿尽管去做,有什么事全到推到哥哥身上就是了。胡氏母女虽然恶毒,拿我却没办法。只是……穆博远此人你以后见了他尽量避一避。”穆博远嘱咐道。
穆锦柔皱皱眉,“穆博远?哥哥跟我说说他吧,免得我以后说错话给哥哥招来麻烦。”
说实话,她来到大夏朝的时空也过了近一个月了,可是连府内名义上的亲戚都还有不少没见过。这穆博远就是其中之一,而他似乎在府内的地位很超然。
穆博文笑笑,重新摸了摸穆锦柔的头道:“不怕。他虽然也是父亲的孩子,但心性却跟咱们完全不一样,哥哥还从没怕过他。不就是为人阴狠了点,以向他人卖自己家人求荣吗,读书不成,经商亦不成,唯一能成的也就是做纨绔,当个他人的狗腿子罢了。”
“呵呵!”穆锦柔有点怕,怎能不怕,这根本就是一渣滓!被这样的狠狗咬到可不是好事。
穆博远又道:“就是因为他这个脾性,好些跟我们伯府有亲戚关系的都差不多断了。你可知,两年前穆博远曾将我们的远房表姐卖给了临安候的傻儿子做小妾?”
穆锦柔一愣,“还有这事?他真不是东西。那远房表姐的家人不管吗?”
穆博文叹道:“那门远房表亲也确实远,我还记得那位表姐生得不错,跟穆锦裳出门后回来就大哭要回家。可是她的家人却是个贪财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胡氏的刻意糊弄下就这么安心地住在府内。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什么主意?”穆锦柔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咳!”穆博文咳嗽一声道:“这事你听听就好,其他的你知道无益。”
穆锦柔好像明白那么一点了,“哦。”
穆博文又接着道:“那门远亲得了临安候给的丰厚彩礼,高高兴兴地走了。而穆博远这个牵线者也入了临安候的眼,成了羽林军中的一员,实际上是秦王手下的一条狗而已。
自此,那些疼女儿的亲戚便都知道咱们安定伯府不好进。加上府内这几年大多是入不敷出,胡氏的娘家每年都会顺走不少银两,就更加不跟我们来往了。”
“胡氏真不是东西,拿着母亲的嫁妆贴补娘家,还虐待母亲的娃!”穆锦柔撅着嘴道,同时又很可惜秦王生得如此美,暗地里却用那样不是东西的穆博远,当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兄妹倆说了好多话,穆锦柔困得差点睁不开眼,穆博文这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说道:“你倒是不笨,懂得拿供桌上的棉布铺在地上。也不枉哥哥提前换了桌布。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明早我再来看你。”
“嗯嗯。”穆锦柔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穆博文看她像个小猫一样缩成一团,心中便软得不成样子,再次嘱咐道:“好在如今天气已热,你且安心在这里睡上一晚。放心吧,祠堂里除了牌位外没什么,那些下人们是不敢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