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
“对不起……”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话,只是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苏勇给他添满,然后两人喝下了今晚的第二杯酒。
“就剩下我这条死蛆跟你这条疯狗了……”
苏勇当年服役的后一年多,为了发泄加入了某支无番号特种部队,自我虐待式训练,加上执行任务时疯狂求死般的行径为他赢得了这个称号。
他对面的男人外号就是死蛆,意思是咬不死人,但能恶心死人。
“找你原本打算是为了找几个保镖,没想到…………”
“哦,忘了,你现在可是大会长。怎么?已经开始讲排场了?”
“给泰妍找的。”
“倒是有个合适人选,不过……”
韩国的女性军人极少,苏勇本没抱多大希望。
“还记得教官?那个该死的杂种?一样死了,被炸断了一条腿,生生流血休克死的。不过他有个好妹妹。我回首尔以后找到她,才知道教官兄妹都跟你一个姓。那丫头叫苏明熙,你退役后才被塞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指了指天花板,示意是上面某些人的决定。
“现在已经回家两年了,有战争应激综合征,虽然治疗方面不用自己花钱,但每份工作都干不久……”
“咕嘟!”
又是一杯下肚,苏勇陪着也干了,静静地听他往下。
“那个杂种最后是为了救我才被炸断了腿,我们这些人早就该死了,他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那些人里,只有你值得拯救。当年我是这么认为,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
一群死刑犯组成的“雇佣兵”,本身就是被当局拿来填坑、然后用完就扔的炮灰。死蛆患有重度精神障碍,只是因为在清州恶作剧,把一栋大厦7层往上烧成了废墟,死了十一个人后被丢进了死牢。
讽刺的是,犯下如此重罪的死蛆,就因为这件事产生的罪恶感被治愈,却也因此被毁了一生。
能坐在这里跟苏勇喝酒而没被丢进监狱,仅仅是因为某次行动救了一个大人物的女儿,也是这家酒吧的幕后。
十一条普通人的性命,不如大人物的一句话,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状。
“改天带给我看看吧……”
也不知道是哪种应激反应,不过还好的一是给泰妍做保镖,更多的要去做一些助理的工作,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而且安全方面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只要给抽队一反应时间,受过一定程度训练的她足够做出合适的处理。idol的生活虽然忙碌,却几乎一辈子都可能遇不上那些狗血的情况。
“不用改天,她就在这里做招待。”
能做招待?看来对人群的适应性不错,这让苏勇稍微有些放心。
“明熙?来一下vip区,给你介绍个人。”
过了不多会儿,一个穿着贴身马甲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相貌中等,身高目测也就160公分,不过腿部肌肉比较发达,看来是跆拳道高手。
“长官!苏明熙报到!“
穿着侍者制服的女孩子过来就并腿行了个军礼,然后双手后背,目不斜视地站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
死蛆苦笑,指了指她对苏勇:“改了两年,还是这个样子!以前在便利店打工,每次干不了一周就被投诉……”
“坐!”
苏明熙拉开椅子坐下的动作跟教科书一样规范,伸手、拖开、迈步、坐下,然后双手放在膝盖纹丝不动。
“这应该是军队作训应激综合症吧?”
“算是吧,不过退役书里写的就是战争应激综合征,不然我也不敢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