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顾棠爬上床,和顾赵东挨一块儿躺下,窗帘拉开半拉边,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床尾染成暖黄色,像一刀把床砍成两截儿,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外面的喧嚣被阻隔,竖着耳朵才能隐约听到些动静,这次他俩仿佛远离了纷繁的城市,没有什么再能来打搅他们,眼睛所看得到的范围里只有彼此,此时此刻的他们卸掉所有的伪装与锋芒,把与平时性格截然相反的柔情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对方。
两人很少有机会腻在一块儿,顾棠在外读书,一年统共回家四个来月,顾赵东生意上事情又多,好不容易闲下来,顾棠却不在家,等顾棠回家的时候,顾赵东又一天到晚忙活去了。像今天这样啥也不做,对着相互傻乐的二愣子日子是少之又少。
阳光充足,照得整个屋子都是暖黄色,顾赵东的心也跟着暖起来,凑过去在顾棠脸上亲了一口,完后还满足地砸巴砸巴嘴。顾棠温柔地笑了,他伸过手去抚摸顾赵东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在嘴上郑重地印上一吻,不含任何性。欲的一吻。
都是粗糙的大老爷们,也不会说点啥甜蜜的情话,就光顾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憋不住傻不啦叽地乐起来。
顾赵东骂起来,“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二白货!”
顾棠自由一套理儿,“歪锅配歪罩,你个二愣子也差不了多远。”
“哎哟呵我操,骂谁呢!”
顾棠接口,“谁搭腔我骂谁。”
要平时顾棠敢这么和他对呛,顾老大早大飞脚踹过去,奈何现在屁股还疼着,张不开腿儿,不然早上脚了,一分钟都不耽搁。
目前只能逞点嘴强,“你他妈给我等着,等老子屁股好了非削死你!”
到上厕所的时候顾老大才知道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刚往马桶上一坐,两瓣屁墩子肉分别往外一侧,金贵的小菊花立马感到一股钻心的疼,顾老大一只手猛力扣着墙壁的瓷砖,另一只手掐着大腿子肉,五指极度弯曲,顾老大气沉丹田一声吼,汗都出来了,结果费老劲儿除了俩屁啥都没有,他现在是放屁都怕蹦着,顾棠听他在里面干嗷,想进去瞅两眼,门又是锁上的,顾棠倒有点后悔起来,早知道第一次这么难熬,自己怎么着也先把准备给做足了再动手,他家老男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铁血的硬汉,流血掉肉都不吭声的,今个儿才在他面前显示出丁点儿的病态,这还是头一次,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棠感到新鲜,想把他压着从头到脚啃上一遍,可转而又觉得愧疚,直想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顾棠敲门,“爸你把门开开,让我进来瞧瞧。”
“瞧你爹!”顾赵东满头大汗,拉不出来憋屈得慌,“你来瞧瞧就完事儿了,滚犊子!”
顾棠做了坏事儿自知理亏,讪讪地在门口继续晃悠。
杜雨和许言正在一条木船上享受午后的阳光,这条船上就他俩人,为了好好感受古城的悠闲,杜雨特地包下来的,船夫在船头荡桨,扯着破铜锣般的嗓子唱山歌,在杜雨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乡山民风,船夫颇具沧桑感的嗓音让她有种自己就生在这片山水里一样。
杜雨脱了鞋把双脚伸出船外,冰凉的河水拂过她的脚,时不时有水草划过,痒痒的怪舒服,许言啧啧两声,有点不耐烦,“你泡脚就泡,能别往这身上靠不。”
许言昨天主动下水救过自己,杜雨心存感激,也不和斗嘴,乖乖收回脚,看着外面不说话,那模样忒委屈,许言过意不去,妥协道,“就让你靠十分钟,多了就自觉收回去。”
“哥们我看你今天也特别帅!”杜雨笑起来,继续扎水里去。
下午回来时,他俩还给顾赵东和顾棠带了吃的回来,按照顾棠电话里的指示,特意端了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杜雨看顾赵东还是早上走那副模样,不免有点担心,“顾棠你到底有没有给咱二爸吃药,怎么感觉一点用都没有。”
顾棠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又不是灵丹妙药吃哪吃一顿就能好。”
杜雨就觉得哪不对劲,顾赵东这么壮的身体,哪能因为点小感冒就焉儿成这熊样,顾棠肯定瞒着她点什么,她把顾棠给拉到楼梯间,摆出审问的架势。
“你老实给我说,我二爸到底咋了。”
顾棠平淡不惊道,“昨晚我俩做了,第一次不熟练,后面就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