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繁星璀璨,楚沉夏与刘衍迷失在林中,靠着楚沉夏的星象之法,才找回方向。
幽暗的林中,时不时传来奇怪的畜生的叫声,两人不由得紧张起来,倒不是害怕,而是为那几个小鬼担心。
“啊!!!”
忽然一声,极其清晰极其有辨识度的叫声,打破林子的寂静,楚沉夏喜道:“是原清的声音。”
二人循着声音往林中深处寻去,见一颗大树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忙跑了过去,一看,那四个小鬼果然在那里。
他们几个见到楚沉夏和刘衍十分吃惊,脸上的害怕才稍稍退下去一点,楚沉夏当即劈手夺过鹿寻手中快要烧尽的细木枝,冲口骂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过殿下和我的感受吗?不凡,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男子,也是年纪最大的哥哥,怎么能由着他们胡来呢?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有多担心?”
重不凡被他骂的红了眼眶,低头不语,刘衍却忽然拍了拍楚沉夏的胳膊,轻声道:“先别责备他们了,这里有豖。”
楚沉夏回身一看,见黑暗中闪着几对绿眼,忙偏头对身后的人道:“快爬到树上去,不凡,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们,知道吗?”
不凡重重点头,便帮助其他三人往树上爬去。
楚沉夏将手中的火把往前一探,那几只豖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发出难听的哼哼声,做出一副要攻击的样子。
刘衍从鞋靴的夹缝处拔。出一柄短剑,转手却抛给了楚沉夏,自己则又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
“殿下,左边一只,前面两只。”楚沉夏仔细观察后,又想了想道,“我对付面前的两只。殿下去对付左边的。”
面前的两只体型比较大,而左边的就小上许多,刘衍自然不领情道:“不行,你面前的这只最大。一定最难对付,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楚沉夏有些好笑道:“我们今日怕是遇上一家三口了,殿下别看那豖小,就好杀,那可是他们的崽。他们少不得和殿下拼命。再说了,我引开另外两只,殿下先杀一只,再过来帮我不是一样吗?”
刘衍一听也对,便往左边悄悄摸去,那母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也往小豖那走去,楚沉夏一个翻滚,便拦在了母豖和小豖中间。
那最大的公豖也偏转过身来,刘衍那边忽然传来小豖的叫声。楚沉夏面前的两只豖听到叫声,就想往楚沉夏身后蹿去。
楚沉夏将手中的火把连着往前挥,将两只豖逼退了几步,趁着它们后退的空子,楚沉夏将手中的短剑一下子刺向了母豖。
那短剑深深没入母豖的脸上,一时又拔不出来,见公豖冲过来,楚沉夏忙用火把去挡,那公豖竟然不再退缩,硬生生冲了上来。将那火把生生咬断了。
火把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视线登时昏暗了不少,楚沉夏顿时落入了下风。感受到迎面袭来的带着骚臭味的劲风。
楚沉夏闪身一避,到了豖的身侧,飞快地拔。出佩剑,对着豖的腹刺去,没成想,却落了个空。
小豖的惨叫声忽然不绝于耳。想必是刘衍已经得手了,楚沉夏只见面前的绿光一闪,往刘衍冲了去。
楚沉夏回身见那母豖没了动静,只是发出低低的哼哼声,一手便拔。出了短剑,翻滚着身体,忽然摸。到什么东西就一剑刺了上去。
那公豖受痛,猛地转身撞向楚沉夏,楚沉夏被他撞得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惹得树上的人齐齐发出惊呼声。
刘衍闻声,疾步走向公豖,见他屁。股上中了一剑,一手解开腰间的酒,往公豖尾巴上倒去,公豖受到惊吓,猛地转身,哼哼两声就要往刘衍冲来。
刘衍又将手中剩余的酒泼洒在了它的脸上,公豖这回不再躲闪了,猛地摇头甩了甩一脸的酒,刘衍的火把却已到了面前。
公豖只觉得脸上一痛,如临大敌,往后退去,楚沉夏忙从一旁爬了起来,拿着剑踉踉跄跄走到它旁边,对着它劈去,这一剑却只砍了些皮毛。
那公豖已经到了震怒的地步,发狂一般地冲向楚沉夏,在刘衍和众人的惊呼声中,楚沉夏的脚仿佛是粘在了土地,半分都移动不得。
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的时候,楚沉夏也只能无力地拿起手中的剑,牢牢扎在了公豖的后背,而自己则被撞到了一丈之外。
“楚沉夏?!”
刘衍如风一般地蹿到他的身旁,见他嘴角有血,便知他被撞得不轻,又叫了两声,却不见他回应,回头看去,只见公豖倒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两下,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了。
那几个小鬼也跟着爬下了树,除了鹿寻喊了两声他的名字,其他的,一声也不敢吭。
楚沉夏醒来的时候,入鼻的却是一股肉。香味,侧头看去,见生起的火堆中又不少豖肉,大笑道:“这大半夜的,你倒有这闲情,也不怕那母豖爬起来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