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歌见他气急败坏地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嘴角轻轻一勾,扶着扶手慢慢走了下来。
“许文芬死,怎么了?难道她不能死?或者你是心疼秦溪会因此伤心难过?”
钱城往前迈了一步,冷色道:“你想多了,我来是因为你把尊老也算计进去了。”
宁笙歌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含笑看着他,“所以你是为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文尊不是你想得那么好对付,他这个人比傅靳城还可怕,不是你能得罪的!你最好别把他拖下水,不然别怪我跟你划清界限!”
文尊这个人,他接触得比她深,自然比她了解。
宁笙歌听他连散伙的话都说出来了,笑意更深。
“对你而言,文尊或许是一尊大佛,动不得。可是对我而言,他只是秦溪的父亲,就算他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厉害,很快就能洗清嫌疑,那也未必会有证据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
钱城怒然地瞪着她,不知道该骂她胆大包天,还是该骂她愚蠢至极。
“你以为没有证据,他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和秦溪之间的恩怨,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动你。”
“钱城,要是早知道你那么胆小,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
钱城咬牙,“如果我早知道你那么疯狂,我也不可能帮你!”
宁笙歌柔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语气也随之变得冰冷。
“可惜现在我们都无路可走,这件事从事发开始就没了退路。所以,我劝你最好配合我,别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医院。
冯笑经过一夜的休息,整个人已经恢复了正常。在吃过阮皓让人准备的素粥后,便张罗着要吃饭。
秦溪记挂着她的伤势,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拉着傅靳城赶过来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等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去到乘坐电梯到一楼,才发现不对。
本来该没什么人的住院大厅,此刻堵满了人,里面不仅有病患,还有警卫,以及一群举着相机的记者。
秦溪一脸疑惑地看着傅靳城。
傅靳城却没有疑惑,眼神幽冷的看着那边的蜂拥。
秦溪微微蹙眉,他的表情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的事?
“哎,那不是秦溪吗!”
蜂拥作动的人群里有人指着秦溪,大声喊道。
本来还在挣扎的其他人立刻看向她,眼神蹭得一亮,像是看到了金元宝似的,硬是从警卫的缝隙中挤了出来,朝她冲去。
秦溪看到一大波儿人冲来,本能后退。
但傅靳城反应却很快。
同时,散落在四周的黑衣保镖也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保护在里面。
记者们见有人挡住,纷纷高声提问。
“秦溪,你作为现在最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为什么会在自己生母离奇死亡后不管不顾,反而来医院接你的朋友?你不觉得这样太冷漠了点吗?”
秦溪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发出了嗡嗡嗡的蜂鸣。
许文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