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平看到后,脸色一变,声音含着被羞辱后的愤怒,“文尊,你要当面谈,我来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文尊嗤笑,“这点冷淡傅董都受不了,那傅董猜猜当初我是怎么认下屈辱,灰溜溜被赶出南城时的?”
傅正平咬紧牙,表情几乎失控。
“好,如果你非得要狠狠羞辱我,才肯答应放过笙歌,那你尽管来,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文尊眼底的嘲讽更浓,“既然傅董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利落一点。不如就请傅董放弃傅氏,这样我立刻公开真相,还宁笙歌一个清白。”
傅正平脸色大变,气急败坏道:“你别欺人太甚!”
文尊见他着急了,冷嗤了一声,缓慢道:“这就叫欺人太甚了?傅董是不是太受不起打击了,想当初我被赶出南城,想我女儿被你们羞辱,你不觉得自己很惭愧吗?我们父女俩就跟你的玩物似的被你抽着玩,现在不过是换了角色而已。”
说着,他俯身看着傅正平,像是在看一个正在上演的笑话。
“傅董,比起您对我们的伤害,这点苦头不值一提!”
“你——”
傅正平被气得脸色由白转青,“你休想打傅氏的主意!”
“为什么不可以?再说,我已经打了,你不知道吗?”文尊冷厉的眉目染上了得意的神色。
傅正平一听,整个人豁地站了起来,伸手要抓文尊。
但被文尊躲开了。
他不得不撑着桌子站稳,“文尊,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
“抱歉,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懂那些大道理。”文尊抬头看了看手表,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既然傅董答应不了我的要求,那就等着宁笙歌身败名裂吧。”
“文尊!”傅正平见他又要走,深深吸了口气。
他不是一个愿意服软的人,可事关笙歌的声誉与前途,他不忍看到她年纪轻轻就背上了这么重的罪名,蹉跎一世。
而且他老了,有些事他背负了一辈子,也内疚了一辈子,也该到头了。
于是,他沉声说道:“当初的事是我傅家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笙歌。我也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和秦溪的事,甚至还可以不过问她跟小城的事。”
终于等到了他的服软与道歉,文尊冷硬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正平,十分享受他明明不甘心却不得不道歉的表情。
“傅董真一个有大情怀的人,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晚辈,竟然能低声下气得跟我道歉。虽然你的道歉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但宁笙歌这件事本身我也不是为自己盘算的。”
傅正平咬紧了牙关,整个面目几乎扭曲。
“你是要出尔反尔!”
“不。”文尊摇头,“我虽然觉得你的道歉没意义,但是小溪应该会很高兴听到你的道歉。所以,只要你说服小溪放过宁笙歌,那我一定不会再为难她。”
“你是要我跟秦溪道歉!”傅正平几乎低吼出声。
他是秦溪的长辈,而且他自认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道歉!
文尊看出他不愿意,冷淡道:“只是建议,傅董也可以拒绝,但宁笙歌我是管不了。”
傅正平额头的青筋暴起,撑在桌子上的手狠狠收紧。
似是下一秒就会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