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用过了晚筵,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定远侯那边还没有散席,傅庭筠只好继续陪着孟氏说话,直到亥时敲了更敲,喝得醉醺醺的定远侯这才告辞。雨微就和傅庭筠低语:&ldo;刚才定远侯夫人的丫鬟去请定远侯的时候,定远侯好像喝多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孟氏&lso;你不耐烦就回去,我要在这里好好喝两盏&rso;。&rdo;傅庭筠眉头紧锁,关起门来给赵凌写了封信,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他,又连夜让安心托人送信。发现傅庭筠派了安心将自己写给赵凌的托人送到贵州去,听到宝书的禀告忙让宝书领了安心进来。安心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ldo;夫人,针匠胡同那边有个事……&rdo;他说着,瞥了三堂姐一眼。三堂姐见了笑着起身,道:&ldo;我去看看呦呦!&rdo;傅庭筠觉得这件事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用不着避着三堂姐,笑着挽留三堂姐:&ldo;是那俞敬修的事,不着紧!&rdo;三堂姐就更要回避了。要知道,赵家和俞家可谓是生死冤家,俞家没有少给赵家下绊子,以赵凌的性格,想必也不会让俞家安生。看安心的样子,多半是赵家让俞家吃了亏。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能说却不听。三堂姐执意去了耳房。傅庭筠见留她不住,也就随她了。&ldo;针匠胡同那边出了什么事?&rdo;傅庭筠问安心。安心上前几步,低声道:&ldo;那个灶上的婆子刚刚让人给我传话,说昨天中午,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突然找到了针匠胡同,闵小姐贴身的婆子一见那个男子就脸色大变,家里明明有很多的菜,还让那婆子去外面一个离针匠胡同很远的饭庄叫几个菜回来,一看就是要把她支出去好说话办事。那婆子也是个机敏人,赏了隔壁一个小子十几文钱,让他帮着跑脚,自己又悄悄地折了回去,躲在屋后面听墙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