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沈知仪过继到陆婴名下,他以后有的是办法将这个摇身一变做了他儿子的沈知仪处置了去。
沈啸文狠狠吸了一口气道:“罢了,随了你的意便是。”
“三天后开宗祠,”陆婴晓得夜长梦多,越快越好。
沈啸文无力地点了点头重复道:“三天后,开宗祠!”
陆婴缓缓道:“如果宗老们问起来,便说是仪哥儿拼死救人,主母甚为感激,便将仪哥儿过继到自己名下。”
陆婴连借口都替沈啸文想好了,况且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沈知礼一直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一阵阵的锐痛,唇角都被打破了,渗出血来。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心头渐渐升腾起浓浓的怨毒来。
沈啸文看着地上的儿子,又气又痛,摆了摆手道:“将二少爷带回去关着,这几天闭门思过。”
他本来想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跪到祠堂里反思,只是这厮犯的错儿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跪在祠堂里,府里头的人们难免会闲言碎语。
他脸上有伤,只能将他关起来慢慢养着。
等云州城周边的洪水退去,到时候道路畅通,就将这个孩子送到京城去。
再有三个月就是立春,到春闱的时候了。
云州城到京城路上就要走一个多月的时间,再过一个多月也该是送儿子上路的时候了。
陆婴看到此间事情已经决定笑看着沈知仪道:“仪哥儿,叔母已经帮你将归云亭收拾了出来。”
“之前还想着过几天再搬过去,现在看来不必等了。”
“来人,扶大少爷去归云亭!”
沈知仪现在都是懵了的状态。
他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冲沈啸文和沈老夫人行礼后,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只听得沈老夫人高声道:“你既然过继到了沈家二房这边,你在外面赚的那些银子也要拿进府里头的。”
“没道理我们沈家多养一个闲人!”
沈知仪的脸色微微一僵。
陆婴不禁愤愤,刚要转身去和那个老虔婆理论一二,有她这么不要脸的长辈吗?
“母亲!”沈钰珠忙一把拽住陆婴的手臂。
“如今已经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何必在乎那些细枝末节。”
陆婴定了定神,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