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冒冒失失,太后越发的不耐起来:“把孩子交给嬷嬷吧,你这幅模样,小心伤了我的皇孙。”
婉贵妃一下子委屈得哭了起来:“母后,你得为鑫昊做主啊!”
抬了抬眸子,太后叹息一声:“你的皇儿,不是好好的吗?”
“皇儿差点都被人害死了,可……”她看了一眼南鑫昊,欲言又止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眸子猛然睁开,太后面容有些微怒起来:“谁人这么大胆,胆敢谋害皇嗣?”
“臣妾不敢说……”见太后询问起来,婉贵妃又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来。
太后有些不悦,这婉贵妃,明明是故意来找自己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如今却又欲言又止,这番做作,是她看不惯的。
见太后不语,看来是惹她不快了,婉贵妃一慌乱,自己脱口而出:“启禀太后,皇儿被送去丞相府学习书法,却差点儿淹死在丞相府,臣妾那可怜的皇儿如今被吓得不轻,如今丞相府却没有给一个说法……”
“在丞相府差点被淹死?皇上他知道此事吗?”这下,太后原本怠倦的思绪一扫而光。
据她所知,萧丞相应该是一个做事老成,为人十分严谨之人,岂会暗害皇儿呢?这不是不要脑袋了么?
婉贵妃有些心虚道:“皇上好像知道此事,皇儿就是他给带回来的,只不过,对于此事,皇上只字未提……臣妾也是问了跟去的奴才才知道,陪伴在皇儿身边的,有一位叫萧宛如的小姐……”言下之意自然是偏袒丞相府了,对于那位萧宛如,自然是希望太后能够亲自审问一番才好。
太后细细的打量了婉贵妃一眼,她的确没有理由要说谎,再看看嬷嬷怀里的孩子,的确有些与往日不同。
招了招手,太后亲切道:“鑫昊,来皇祖母身边,来……”
南鑫昊撇了撇嘴,胖嘟嘟的手放了下来,慢慢走到太后身边,把脑袋靠在她的怀里:“皇祖母,孙儿好困呐。”
见他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身上还伴有淤青,太后脸色明显的下沉了下来。
“去给我把皇上请过来。”
很快,永宁宫的小太监便前往御书房去了。
见状,婉贵妃也不哭不闹了,看样子,太后是管上这个事情了,太后出马,总比她哭哭闹闹跟皇上要求彻查丞相府来得要好。
斜睨了一眼婉贵妃,太后淡淡道:“待会儿你去后面避避,以免皇上来了你又哭哭啼啼,惹得皇上心烦意乱,就让鑫昊留在这里就好。”
婉贵妃诺诺道:“是。”看样子,还是在怪罪于她刚才的失礼举动。左右都是为了皇儿,如今能够让太后出面,即便被怪罪,也是值得的,婉贵妃很是顺从的去了偏殿。
南逸尘过来的时候,大略问了一下那个小太监,知道是因为婉贵妃去求了太后。
“女人就是这么不省心啊。”南逸尘抚了抚额,有些头疼。
一旁的裕丰冷不丁的说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这才仅仅一个皇上就开始头疼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似乎在嘲讽他女人多吗?南逸尘没好气的看了裕丰一眼:“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裕丰,你胆子见长啊!”不要佳丽三千,难道让他这个皇帝真的当一个孤家寡人去吗?
“属下不敢。”裕丰规矩的应道。
果不其然,一进永宁宫的宫门,南逸尘就感到一阵压抑,他挂起笑脸:“儿臣给母后请安!”
冷哼了一声,太后瞥了一眼这个儿子,不悦道:“皇上,你的皇儿都差点被人给害死了,你倒好,还有心思嬉笑。”
“这都是一场误会,小孩子家很是喜欢玩闹,劝说不听,他又是皇子,人家丞相也拿他没辙啊,掉入水里,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太后明显不信南逸尘的这番话:“那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若是这般袒护,母后也无可奈何,可是如若至此,皇家颜面只会荡然无存,让世人都以为皇家之人好欺负!你自己掂量掂量!”
“母后说的是,只不过这件事的确是一场误会,你不信问鑫昊,他是怎么落水的。”
南逸尘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鑫昊,他有些怯怯起来,大概是因为落水只是让他受到很深的惊吓,一直没有缓过神儿来,见到父皇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继而缓缓的点了点头,诺诺说道:“皇祖母,的确是孙儿不小心跌入了水中,都是孙儿一个人的错,赶走了身旁的奴才们,又不让萧府的人靠近,最后差点丢了小命。”说着,他快要哭出来,太后那见得他这幅模样,立马爱怜的拥着他,轻哄道:“乖,鑫昊不怕,有祖母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