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的睡裙被剥离,夏安好所幸不再挣扎,一双眼眸黑亮清冷:“霍祈尊,你玩够了没有?”
覆在身上的男人身型顿时凝滞,过了好半晌,那支在她身上肆意索取的大掌也抽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霍祈尊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丝毫没有尴尬,反而坦坦荡荡地问道,“安好,我不知道你已经对我这么敏感。”
“霍祈尊,你不觉得堂堂霍大少半夜潜进女人的房间很无耻么?”夏安好反问。
霍祈尊走下床,在贵妃椅上躺下来,手撑着脑袋,凤眸慵懒的眯起来:“我进我自己老婆的房间,不觉得无耻。”
如果不是夏安好思维清醒,男人这幅模样,她几乎要以为非法入室的人是她自己。
“霍祈尊,对于这个身份,我不想承认!”她声音冰冷,“你半夜来我家,应该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吧?”
“不是——”
见他指了指白色窗纱微微拂动的露台,夏安好瞬间就觉得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也伸出手,指的却是房间门口的方向,忍无可忍道:“霍先生,请你现在停止你无耻的行为,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霍祈尊的眸光定在她的手上,却没有丝毫动怒,反而,嘴角微微扬起。
忽然想起什么,夏安好慌张地将手藏到被子里面,动作飞快的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小脸上又是恼怒又是羞愤。
该死,竟然忘了把戒指摘下来了——
将女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霍祈尊的手指插入碎发间,促狭的挑起眉:“戒指不错。”
“我的品味用着你来说?”抱有一丝侥幸,夏安好稳了稳心神,皱眉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出去是可以,不过……”
男人话中的“不过”二字,瞬间让她警觉起来:不过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
霍祈尊伸开手掌,朦胧的月光下,他俊颜越发不真实,他抬了抬下颌:“不过,你要把戒指给我。”
心脏,似乎像是被刀片给割了一下——
嘴角难堪的抿起来,夏安好咬紧贝齿,手摸索着那枚藏在被子里的“回忆”,触碰到那枚小小却又冰冷的戒指,忍不住紧攥进掌心。
呵,果然霍祈尊那日说的都是玩笑话吧?
明明当初只是为了利用他,如今什么都得到了,为什么却又开始心存侥幸?
明明知道他是拿自己来消遣,明知道霍祈尊这种男人危险至极,可夏安好你在难过什么?
狠狠地将戒指朝着霍祈尊扔进,纵使知道不能暴露,可她的语气却控制不住的寒意刺骨:“还给你——”
霍祈尊稳稳的将那枚戒指握紧掌中,勾笑着收起那枚还依稀残存着女人体温的“回忆”,就听到床上的小女人怒气满满的下了逐客令。
“霍先生,请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倘若再不走,我就要叫警察了。”扔下隐含怒气的最后一句话,夏安好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翻个身不再搭理他。
薄唇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霍祈尊垂眸望着床上那个缩起来的人形隆起,俊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
悄无声息的走上前,他俯下身,隔着层薄薄的被子,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蒙在密不透风的薄被中,夏安好侧躺着,抱起膝盖,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霍祈尊似乎在慢慢接近,女人攥住被子的一角,刚忍不住想要掀开看看,却传来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咔哒——”
房间中再次传来无垠的寂静,夏安好猛的掀开被子,深呼吸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是轻松,还是难受,五味杂陈的感觉甚是不好受。
眸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个静静敞开的盒子上,胸膛因为怒意而微微起伏,夏安好的十指渐渐收紧,抄起床上的抱枕狠狠的砸了过去——
霍祈尊,你这个骗子!
飞机划破长空,唐小鱼坐在商务舱豪华的全包式座位上,兴奋的看着窗外蔚蓝的云层和柔软纯白的朵朵云彩,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欢喜。
幸亏这次顾北笙要去日本宣传,她才有幸坐一次这么奢华服务到位的商务舱!
拿出相机来找了好几张照片,唐小鱼乐不思蜀,双腿不自觉地摆来摆去,却踢到了前方的座位。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