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的妖颜配上颠倒众生的笑容,步履优雅迈入正厅的公仪鹤,像位于宇宙洪荒中心,最为耀眼的发光体,羞倾城日色。
在场的女子都呆了,恐惧与剑拔弩张烟消云散,弥留的,不过女子蠢蠢摇曳荡漾的春心。
直到那个神祇般的男子走上前,将宋初玉熟稔顺畅的揽入怀中,众人才似大梦初醒般,嫉妒与愤恨齐齐射向怀中被眷顾的女子。
国手丹青惊鸿一笔勾勒无暇的精致侧脸,此刻微微偏转,凉薄的樱唇在宋初玉耳畔气吐幽兰:“求我,我便保你毫发无伤!”
宋初玉身子一震,这个男人当真抱人上瘾,每次都不顾她意见,任意妄为。
三分疏离,七分张狂,她眸眼狠厉:“求我,我保你下半生无虞!”
三根银针,赫然抵在他身下关键部位。
公仪鹤摇头叹息,关心则乱,分明只是想逗弄,让这丫头服软,却难得被她控制了场面,出口的话语无奈宠溺:“玉儿,你真是不乖!”
下一秒,她自他怀中抽离,玉指啪啪,解了沐云琛被公仪鹤封住的穴位。
沐云琛苦大仇深,死死瞪住公仪鹤,居然让这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占了玉儿便宜。
接收到挑衅的目光,公仪鹤雍然一笑:“审时度势!”
四个字,将沐云琛的火气击碎,玉儿本就焦头烂额,他又怎好乱上加乱。
一段小插曲,宋玉瑶看看沐云琛,又看看公仪鹤,女子的嫉妒心再度将她焚烧,不守礼教的野丫头,竟能同时得东昌六君子其中二位关注,怎能叫她这上京才女不怒火中烧。
绝色的容颜有一瞬扭曲,不过,她将来是要进宫荣宠一生的人,即便这荣王世子再慑人心魄,终究比不上那巍巍金殿中的权利在手。
压下怒火,宋玉瑶语调轻柔对公仪鹤道:“荣王世子,此乃家事,您不便插手!”
“嗯,是家事!”公仪鹤点点头,很是赞同。
宋玉瑶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绝色加柔情,让公仪鹤不再多管闲事,便加紧吩咐,让家仆去捆宋初玉。
只是,还未等那些人靠近,一道劲风平地起,将那些人直直卷了出去,齐齐摔了个倒葱栽。
宋玉瑶面色一寒,看向公仪鹤的眼神再无痴迷,跟她作对,不论是谁,都是她的敌人!
“荣王世子何意?”
“本世子护世子妃,如此,可算多管闲事?”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带着少有的严肃认真。
“公仪鹤,你疯了!”宋初玉皱眉,不知这人此时,又在唱什么戏。
“玉儿,你我已互递信物,三清琴我明日亲自送来,大婚日期,我们稍后再议!”那潋滟的眸眼盛满柔情。
“公仪世子,你莫忘了,宋初玉已赐婚给恭王世子凤无忧!”展清羽直直出声,心想这公仪鹤不是着了魔怔,竟要娶一有了婚约的女子。
“那又如何?男未娶,女未嫁,更何况凤无忧他,不配!”所有的阻碍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娶!
一番言语,震骇人心,包括宋初玉也带着点陌生情绪打量公仪鹤,沐云琛更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塞崩溃,就像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荣王世子是在说笑?”宋玉瑶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发抖,三清琴,那是名动天下的稀世古琴,宋初玉那个煞星,会么?!
“不劳忧心!本世子今日只说一句,宋初玉是我公仪鹤的女人,辱她便是辱我,伤她便是伤我,或者,你们不介意,与整个荣王府为敌!”公仪鹤嘴边噙着一抹浅笑,明丽不可方物。
轰然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无不被炸得魂不附体,就连宋初玉也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