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客栈内便没有了士兵的身影,而边有才也从二层一步步的走下来,与马立铭离开了客栈。
边府的宅院是古罗镇最大的宅院,屋舍就有数百间,院子中奇花异草无数,而且还有一条长长的木制走廊,好像一条弯曲的小路,连接边府各处,而走廊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水潭,不时有鱼儿露出小小的头颅。
此刻的马立铭站在院子中,看着四周的景色,心中很是感慨,如果自己没有加入宗门,也不会认识边有才,更不会知晓还有如此庞大和漂亮的宅院。
下一刻,马立铭在边有才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屋舍前,同时推开房门,边有才开口说道,
“马兄,从此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居住,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仆从去办。”
“有劳边兄了。”
“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家中本就有很多房间,所以让马立铭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但是边有才想起了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所以才如此说道
“就是那个皮糙肉厚的本事,是不是也该教给我了。”
“这是自然,待边兄过几日身体再好一些,在下便倾囊相送。”
而马立铭心中决定,过几日将五行真气传授给边有才,一来可以答谢让自己住在此地,二来,既然与边有才兄弟相称,对方又没有悟出道,或许学会了五行真气,日后还可帮助自身。
并不知晓马立铭心中想法的边有才,走出了房间,而脸上还带着窃窃的笑容。
盘膝坐在床铺上的马立铭,打坐了半个时辰,便睁开了双目,同时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无法增长,站起身看向窗外。
只见外面绿树成荫,一些孩童在树荫下并排而坐,正前方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卷轴,正在一句句的读着,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众眇之门,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难道命修的道只不过是万物的名字,而最终的道是无名之道,”马立铭小声自语道,同时走出房间,来到大树下,倾听老者所说的每一句话语。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讲到这里,老者将卷轴合起,看向下方的孩童,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马立铭后,只是微微一笑,便低头对着四周的孩童说道,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现在提出。”
“道是什么?”
没有想道马立铭会如此问,虽然不是老者的学生,但是老者还是为其解答道,“老夫理解为,无始无终,晓道者,抚慰苍生,明道者,益寿延年。”
“道,既能知晓,又能明了,那悟道者又会怎样?”
“不才,老夫并不能理会悟道真理,但却知道大千万物,都可是道,只有知晓和明了以后,才会悟出万物之道。”
知晓,明了,看来自己对道一点也不懂,而婆罗树下,幻化出的世界,就是让自身经历一段事情,来找寻自己的道。
而自己幻化出的世界有所不同,在现实中居然可以找寻到踪影,也可以认为自己的道应该在虚幻和真实之间存在,只有完全的明了才可悟出自身的道,也是独一无二的道。
脑海中虽说混乱,但是经过反复斟酌,慢慢的露出一丝清明,同时迷茫的双目,也露出亮光,马立铭只感觉一种与天地共鸣的声音响起,只是一瞬间,这种共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在怎么努力寻找,都无法找寻到。
通过与马立铭的对答,老者似有明了之意,但是又差了一丝,好像周身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不让老者完全的明了。
不过在发现马立铭双目中的亮光后,老者的身形不由得顿了一下,更是肯定这亮光就是自己找寻已久的道。
如果自己的双目中也可出现,一定和当今博学的儒圣差不了多少,老者更知晓对面的马立铭,此刻已经超过了自己,应该和大儒一样见多识广。
在凡间读书之人也分为三个等级,像老者,则被称做先生,而为官的学士叫做大儒,常年跟随在帝王身旁,便叫做儒圣,也是读书的凡人,最高境界。
“在下月圆月之时,在城东有一座竹林,请公子前往一同论道,”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口说道,这是在读书人之间的最高礼数,更是对马立铭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