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这几年在澳省的作为,朕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兆惠和孟学忠带着人马回来对日本用兵,你一样把千头万绪的事务料理得井井有条,足见你的治军理政之才!”
“朕信得及你,不要再辞了,这南洋海军就交给你了!你万不可让朕失望!”
“皇上!”阿桂“呼”的双膝跪了,一个头重重的嗑在了地上,眼中已经泛出了泪光。
“臣何其有幸?能得皇上如此赏识栽培!纵是肝脑涂地,臣也一定要把南洋海军带出个样子来!绝不辜负皇上的高天厚地之恩!”
“起来说话。”
阿桂又叩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坐了,用手背轻轻的拭了拭眼角。
“如你所说,你毕竟资历尚浅,朕还不能授你提督之职,晋升及快于你有害无益。”
“授你兵部侍郎衔,你仍以总兵一职统领南洋海军。”
“年后你去赴任,朕把两广和海南的水师都交由你统领,南洋海军总兵衙门就设在海南的崖州(今三亚)。”
“以国家现在的实力,我们不主动出兵攻城掠地,谅也没人敢来自寻死路,兴许几年之内南边都没有战事,所以你当下的主要差事就是建军和练兵。”
“今年天津造船厂又有十几艘铁舰下水,朕都交给你,再加上两广和海南水师原有的那些老旧战船,这就是你南洋海军的全部家当。”
“就用这些战船,你要给朕练习出一支海陆全能的虎狼之师,等到巨型战列舰下水服役后优先调配给你,那时就到了你南洋海军为国家开疆拓土之时!”
“臣遵旨!”阿桂拱手道:“臣必尽心竭力,不负圣命!”
“你明日去找班第,他会把一些细务说给你听,再把三省水师的移交事宜办妥,南洋海军衙门的印信也铸造出来了,到时与票拟一并给你。”
“你知晓了大体的情形后,就建军和练兵的一应事宜写个方略奏进来朕看。”
离着年底越来越近了,各省的督抚都已经奉命陆续到京了,除了兆惠与何志远两个,其余各省的都来了。
因为迁过来的日本人越来越多,好多省里都接收了不少,又赶上更改国号年号的特殊时期,这时地方上的安定也不能大意,所以乾隆没有让各省的提督、总兵进京。
即使这样,全国各省的总督、巡抚能在北京聚得这么齐,也是多少年未曾有过的事了。
今年年底的北京城尤其热闹,年味儿也特别的浓厚,十几条主要的街市从早到晚都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逛街的人们都是大包小包的年货往家里拎。
致美楼、鸿福楼、柳泉居这些有名的饭馆每天都是宾客盈门,一桌难求。
下属给上宪接风洗尘的、同僚间久别重逢的、同乡同年岁末相请的、商贾感谢官员一年来照应的不一而足。
各省的督抚平日里难得一见,如今都聚在了京里,自然要往来应酬,增进感情。
纷纷在府中大摆酒席,再邀上几个相与得好的部院大员,你来我往忙个不停。
乾隆这几天来既要像往常一样主持御前会议,批阅奏折,还要分别召见各省的督抚,整日里忙得昏天黑地。
谷<span> 这日午后召见了陈宏谋和尹继善,他们俩个是军机大臣,又各自兼着极其重要的差事,要说的事情自然很多。